大眼瞪小眼

           ——有感于“蒙德里安的调色板”　来源：赛鸽天地 作者：凌海 刘新民

    画家使调色板是家常便饭。画家谈鸽子眼睛隔行隔道。以画家的调色板来揣度描画鸽子眼睛就风马牛不相及了。

    一
    一块调色板,着有许多颜料的调色板,历经大画家使用,而产生过传世杰作的调色板,与一块普通三合板,也堆着颜料,使用者仅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然也没产生过辉煌历史成就,他们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大画家使用即使比普通三合板更差的板子来作画也会画出好画;那么,小人物本来就才能稀疏,你就是给他金子铸就的调色板也画不出来蒙娜利莎。调色板本身不决定结果。我看过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一张调色板,指孔里插着几只笔,下有一行文字:某某大师的调色板。我不由得肃然起敬,就像站在神龛前,且知道上帝无时不在,我希望他老人家能指引,渡我迷津,其实我所需要的是运用调色板的方法,而不是想收藏它。话再说回来,“蒙娜利莎”下有一块调色板,豪无疑问你会认为它产生了它,实际是它产生了它吗?的确是它(调色板)产生了它呀,没错,此它非彼它。如果将达芬奇换作米开朗基罗,也用同一块调色板,那样所产生的结果——西斯庭圣母。是人决定了作品,而不是工具。所有的工具均可以被堂而皇之地收藏,道貌岸然地进入博物馆,惟独思想、精神不好进入收藏之列(指固体,书籍除外),因为它很难固化。据说有人收藏了达尔文的脑子,此物和此事都伟大的不得了,可是这事情属于医学范畴,还不能拿到社会学科里来,不然,我们站在博物馆里指着达尔文的脑子对后人解说:看吧,就是它把你们从猴子进化来的。蒙事吧?还不如收藏那个金子铸就的调色板呢,尽管不是大师之物。

    二
    一本通俗高级资料汇编——《詹森育种原理》。在此说通俗高级资料汇编,可能有许多人不理解,实际就如同“劳模材料汇编”。劳模自己未必能认识到自己的伟大,就是一起干活的工友也不可能全理解,其实汇编的水平就是劳模的水平。如果换位,将汇编的和劳模调一下位置,那劳模就不是劳模,汇编也不是汇编了。书里面有一个段落标题:育种家的调色盘。文章里的小标题有:一、詹森鸽舍每一羽种鸽,都得经过很谨慎的挑选或配对。二、艾德兰的配对秘诀在于追求绝对的和谐。三、成功若全凭运气,是无法历久不衰的。四、“小史克普74”被卖给台湾人。五、蒙德里安式的创作理念,以对比(Contrast)法谋求和谐。六、杂交育种的最高指导原则,就是作出10号紫罗兰眼。七、巧合太多就值得研究。调色板与调色盘是同一概念,都是一个东西。我们来看看武氏的调色板。他在第一小节里谈的是“艾德兰为鸽子配对有秘而不宣的高超本领,以及“蒙德里安的色彩现象”。 蒙德里安对当代抽象艺术和建筑设计的影响远远大于他同时期的很多艺术家。作为抽象主义的代表画家,蒙德里安对抽象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他那里,空间在平面中是自我独立的。他不同于德罗克罗瓦反叛宫廷派绘画的高贵色彩规律(酱油色),而以来自大自然的、阳光的、有了冷暖色调的作品,打动并推进了16世纪复兴后的文艺繁荣。蒙德里安的色彩是一种纯色之间的对比,以黑色粗线框架勾勒色彩,提高色彩之间的对比强度,如果把黑线换为白色、灰色、红色等等,都将削弱它的对比强度。大概是蒙德里安的抽象色彩刺激了他的哪根神经,抑或只有非传统色彩才能巧合对应,否则,为什么他对蒙娜利莎之调色板竟无动于衷呢?都是大师级人物。说明他在选择论据时是有针对性的,其他大师的工具不足以抽象到他所希望的那个点。万幸蒙德里安没生在比利时阿连栋克镇,更重要的——他不是詹森家的邻居,不然的话,詹森也成了大画家,因为詹森心里不也有一块调色板嘛,而蒙德里安没准沦为鸽友了,笑话。武氏以蒙德里安来推崇通神论理念?还是色彩?还是造型?到此还不能定断。是想以蒙德里安来暗示艾德兰的配对理念?也未可知。如果仅仅想用蒙德里安来对应艾德兰怕是远不及亨利来得更有说服力。因为老亨利是一个优秀的金丝雀育种者,也是天才的赛鸽育种者,詹森兄弟的育种步骤,是他们根据老亨利的基本遗传法则,加上多年的经验,慢慢日臻成熟起来的。所以,看到武氏以蒙德里安来说事,怕是准备想以蒙德里安的调色盘——纯色对比的冷抽表象,去推断詹森鸽配对的原理是纯种之间的碰撞。他们的鸽子眼也应该是纯色之间的取像(后面专题论述眼睛)。蒙德里安是当时艺术领域的另类(抽象派),詹森却一直站在优胜种群的前沿,指导并产生着最令人着迷的高尖产品。

    三
    在第二小节里,所谓“追求绝对的和谐”本不应是一个话题。谁不追求和谐,谁又能达到绝对的和谐,那能算是配对的秘诀吗?一张图,一张联络图,坐山雕迫不及待的联络图,伴有一张所谓育种家的调色盘(图)。三原色和它派生的三个间色橙、紫、绿,如果说它是产生万色之源,就是承认蒙娜利莎下的那块调色板,三原色产生了三个间色,后又产生了十计、百计的复色,“太有才了”。绘画实践中谁屑与原色,以及三个间色,后说是只对眼睛来说,姑妄信之。那么第三小节就显得没什么意义,“用色泽深浅近似的眼睛色互配,是简单的中庸之道……育种情形则不同……”。他想说的是育种的鸽眼是比照调色盘的三原色来进行的,红配蓝就会出紫色,黄配蓝就会出绿色,呜呼!太简单,太没文化,有蒙事之嫌?其不知生物进化如若就此简单,何来米丘林学派与摩尔根学派之争呢。是承认个体发展过程遗传也在变化和发展,获得性状遗传。还是承认生命是由基因决定的,基因的变化是不受环境影响的,是“自主”的。我们不用改变环境,只要改变基因,就可以改变子代生命的性状。看来仅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评说还不够。因为一派认为生命与物质环境是相互作用的,亲代与物质环境的相互作用结果应该在子代身上表现出来。这就是说,获得性遗传是应该存在的。而另一派则从DNA双螺旋结构发现,到动物克隆技术的成熟,使人们相信,生命是由基因决定的,基因的“自主”变化是不受环境影响的,不用改变环境,只要改变基因,就可以了。但是,基因技术这个在“微观”物质方面的改变,破坏了生物个体与环境之间的平衡关系,中断了新生命与环境之间原来存在的相互作用关系,这同样使经过基因治疗,或者是克隆后的生命质量有了问题。这些乏味的遗传理论没有出现在《原理》里,看来武氏并不想把我们带入遗传基因的理论研究中去,那会使人更摸不着边际,而《原理》的受众毕竟是广大鸽友,并且这些人也没太多耐心去琢磨那些要命的弯弯绕。你说什么色配什么色能出什么色,好,我就这么做。你都出书了,肯定学问大,我能不信你吗?无须我一定要弄清什么是遗传性状,什么是自主基因。詹森本人未必就能说出什么基因理论来。

    四
    “小史克普‘74’被卖给台湾人,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浓茶褐色(红加黑)应该是詹森兄弟的基础种鸽,淡色眼如白眼与珍珠眼,皆为快速的冠军眼(太简单)。在此要注意,所说的色彩应该是指眼志的颜色,面砂的颜色即是血管的颜色,一般不会有绿血或蓝血,正常血管里流的均是红色的血,但也不能排除例外,像武氏所说10号紫罗兰眼睛的色彩多出于杂交,还多来源白气,这就让人费解蒙德里安的调色盘了。蒙德里安的调色盘如果是以杂交(第三代复色)才能画出高级的对比色的话,世界美术史中将失去一个画派。那他与古典的传统画派就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无所谓蒙德里安的调色盘,或者可以说是达芬奇的调色盘。为何要例外遗传法则,是打哪指哪还是另有所指。我不希望以例外为依据,就像弗罗依德以神经病为研究对象,我们研究的对象是正常的具有获奖机率的鸽子。第四小节中“蒙德里安式的创作理念,以对比(Contrast)法谋求和谐,正是鸽眼配对的基础。”谁能懂得是什么意思?首先要明了对比(Contrast)法是什么,对比是指什么,是指两只鸽眼像蒙德里安的色盘那样的纯色;还是指纯色之间的强度。但是“和谐”又是指什么,蒙德里安的色彩和谐是一种什么和谐,他的画是以高度纯色对比、强烈的视觉影像,他给人的感觉绝不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简单对比,应该说它是在一种层次上的共鸣,一种貌似简单实则非常个性的表现。它对应在鸽子眼睛中的“和谐”又是一种什么样子呢?这个“和谐”大概就得从第五节要说的怎样配出紫罗兰眼睛来找了。他的这种对比法让人摸不着头脑,是詹森以蒙德里安的色彩规律来实施的配对呢,还是詹森无意识竟巧合了蒙德里安的创作思路?总不能蒙德里安得益与詹森吧,不能,世界美术史里没有武氏“劳模材料汇编”之类的生拉硬拽,那才是驴唇不对马嘴呢。

    五
    我对武氏的眼色说法不敢苟同,可能我即画画之人,对色彩以及鸽眼色的概念有不同看法,鸽眼的颜色我看应该以眼志色为准,老白眼是白色眼志,紫眼、绿眼且以紫、绿色的眼志为基准,本人曾请教过张亮舒老人何为紫罗兰眼,他说一定是蓝色眼志。因为蓝间红是紫色,所以,紫罗兰眼睛一定是由砂眼的蓝色眼志为标准。大家可以想象,紫罗兰色是一种什么感觉?——蓝、红相间。无须调和为紫色,有蓝和红,人的眼睛就会自然生成紫色的感觉。但凡经历过“文革”的人大抵都有印象,在我们长时间观看大红纸黑色字写的“大字报”时,会不由自主地感到,那些黑色的字突然变成了绿色,这是补色起的作用。象他说的杂交现象,会出黑眼(牛眼),也会出浓重的眼睛,浓重得有种紫气,这是另类。那么,白色的眼志与淡红色的网状面砂就形成了老白眼;那么酱红色的面砂与绿色的眼志相加,就有了铁锈的感觉。依此类推,天下眼志色就容易理解了。

    1996年,我在连云港见过从外轮上下来的鸽子,鸡黄色鸽眼。已经记不清是哪个国家的鸽子,鸽眼是那种柠檬黄色,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颜色,说实话我真的没见过,它的面砂也是柠檬黄。如果以蒙德里安的调色盘来说事,那它是最基础的原色,我们现在所常见的黄色多是橙色,有红的成分,它们适合什么样的复杂飞行环境,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巧合太多就值得研究”。巧合本身就值得研究,没有巧合就不值得研究?通过现象去探究本质,武氏说紫眼多来自白气,羽色正常则稀少,为何?——变异。那样就不是蒙德里安的调色盘,不是纯色之间的对比了。再看武氏的心得(调色板):黄眼雄配紫眼雌出紫眼、绿眼、黄眼。白眼雄配棕色眼志的暗底红眼变化大,可诱出紫眼。牛眼灰眼志配黄眼绿眼志堪称完美之典范。黄眼深眼雄鸽最佳配对是珍珠眼白眼志的雌,会出紫眼。鲜红银眼雄配黑银眼强全圆眼志雌,理论上会得到紫眼。雄鸽出现紫眼最有价值,可配上绿眼志雌,配黑银眼异色鸽也很好,作出儿女都是绝佳赛鸽,避免用隐性紫眼互配,否则鸽质立刻退化。这六条心得不用分析,就可以看出有多少是蒙德里安式的色彩,或者是蒙德里安的调色板可以生成的。“黄眼雄配紫眼雌出紫眼、绿眼、黄眼”。这在现实中有可能,但是说他来源于蒙德里安的调色板就不恰当了。如果哪位有兴趣可以试着去调一下,能出那色吗?黄色既原色,紫色是由红和蓝产生的第二代间色,紫、黄可以不用调,绿色是由黄和蓝而来,为什么黄加紫能出绿色?这是调色盘而且是蒙德里安的调色盘吗?红色加蓝色是紫色,它们的补色是黄,那么加上补色就是三个原色都齐了,等于——黑色。“白眼雄配棕色眼志的暗底红眼变化大,可诱出紫眼”。黑、白、灰、金、银理论上不作为色彩,但是它可以稀释改变原来色阶,白配棕色的暗红,如果在调色盘上是想得到色差弱一点的棕色红,没有蓝就不会出现紫色。不用往下再分析了,这些都不是调色盘上东西,他说的是——遗传学上的假设。那么缘何出了个蒙德里安调色盘?——蒙事呗。“文革”期间有句经典词,曰:拉大旗做虎皮。现在仍然遗风犹存。 蒙德里安的色彩纯度很高,饱和度也高,是一种另类表现形式,他也曾经过传统造型训练,后来变化为抽象画派,被后人尊为抽象派大师。对他的画作无可厚非。每个画家都有自己的风格追求,不能强求一个模式。现代人都知道“关公战秦琼”的笑话,既然都成为了笑话就不能拿他的思想去套蒙娜利莎,一种思想一种作为,一种内容一种形式,非常简单也非常不简单,就如同一个赛线一个成绩,一个天候一路鸽子。 如果你看到一羽昂首挺立的鸽子,旁边是一个鸽眼的放大照片,你会认可这只鸽子具有这个眼睛,才飞出这等成绩吗?鸽友一般会承认这个事实。没这个眼睛就不好说啦,就象这块调色板画出了蒙娜利莎一样。现在谈到这个问题我想很容易理解了,你还相信是这个眼睛飞的成绩吗?毫无疑问是这个眼睛。疯子!就象68期陶永康写的,“不看眼睛是疯子,只看眼睛的也是疯子。”既然都是疯子,就用不着衣冠楚楚,举止优雅地顾左右而不言他,不用像人家继承了什么遗风去拉大旗做虎皮。其实,如果真想说给人家自己有调色的本领,就将它的父母鸽眼睛拿出来,参照、比对,那样比云雾里乱绕来的明白,来的实在。这样就可以自诩——我心里确有块调色盘。

    总结成功的经验,以老麦克斯、“019”、老白眼、斑格51等父母鸽眼睛颜色来阐述,之所以能配出这样的眼睛是以某某大师的某某理论作为指导路线,方才达到这等境地,它不光指导了眼睛颜色还达到竞赛获胜目的。滴水不露。

    六
    与朋友闲聊说起刘翔,说的非常有意思。这么多年出了一个刘翔,张翔、王翔就飞不起来吗?他们长着同样的腿长,同样的臂长,同样的脖子长度,为什么只有刘翔跑得快呢?运动鞋商做广告,说是XX鞋的功劳,运动服商做广告,说他穿的是他们厂出品的运动裤。成功后,他的一套行头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广告,被隆重收藏在荣誉室里,奉为一种标志(调色盘)。日本人聪明。上世纪八十年代,日本武术代表团来我国访问,跟我们学太极拳。他们有的是慧眼,专找大师级人物,当时就找到了京城武学大师冯志强。在这之前也只有冯老跟老外交过手,没给国人丢面子,以雄厚的武功,精湛的技艺屡挫“强敌”,老外拳脚师才大梦初醒认识到世界上并非拳击唯一厉害。自然,上门学艺的人就多了起来,那年月老外就会“走出去请进来”了。人家邀请大师去日本国讲学,礼仪非同一般。讲学期间也被全套录了像,要学就得像,形似才能逐渐神似,学生心情可以理解,学生的学习方法自当同日本先进科技国,超前且精准。当时我们国家对家传“国宝”是严格界定流向的,只是人家是以学习方便角度而做的“笔记”未可厚非。多年以后他们从访问到切磋几番较量却没有一个功夫及冯老一半的,为何?——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刘易斯的百米跑和罗雪娟的50米蛙泳,堪称美之韵律,他们的身材可以说在各自项目中属完美无缺,况且罗雪娟还是在有心脏缺憾的情况下得的冠军,他们的骨骼、肌肉、动作肯定已经被专项研究机构所高清晰录象,然后分析研究。结果是纭纭大众中,相似者不计其数,究竟是什么东西惟独青睐他们呢?有人说是得益于血红蛋白,有人则说是瞬间爆发力……人种原因等等,惟独没有人说是运动鞋的关系,谁都知道罗雪娟不穿鞋。傻子才信广告,尤其漂亮的广告。济南朋友张刚十分喜欢研究鸽眼,写过多篇研究文章,把鸽眼划分了许多区域,同时还大胆预言什么样的眼睛适合什么样赛距和赛线,言之肺腑,说得让人怦然心动。不过,所有喜欢研究鸽眼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走到干、老、厚、实、亮上。它太美了,太让人激动,所以,张刚收集了大量的远程鸽。不过在张刚的文章里有大量篇幅是研究鸽眼的收缩、抖动、摆动,这好象比一般人又进了一步。如果用蒙德里安的调色习惯说事,这些远程鸽眼则像达芬奇的画作,浓郁、深沉、内涵丰富;而那些近距离的快速鸽眼就与蒙德里安拉上了亲戚,前面说过在连云港见过的鸡黄眼,就恰似蒙德里安的纯色,干净、明亮。

    七
    德国奥尔登堡大学研究动物导航的穆里特森教授,经研究声称,鸟类能看见地磁场。发现鸟类的视网膜中具有称为叶红素群的蛋白质。叶红素群对于磁场高度敏感,莺可能将磁场当作较暗和较亮的阴影或绿色,与看到的地面景物叠起来,一起反映到视网膜上。该研究结果只是解决了有关鸟类迁徙中的一个疑问,因为还有一些鸟并不具备探测磁场的能力,它们可能是依靠太阳,地形地物,气味等其他方式来导航。
依此说鸽子眼睛的好坏是存在的,好的眼睛定是分辨力强,不好的鸽子自然导航能力就弱,我们先排除羽毛、骨骼、肌肉等不谈,只说眼睛的色泽,就依了武氏的开头说开去。鸽子眼睛就象一台滤波器,它能够将不同光谱的波长回映给大脑,它们在不同程度地分辨地磁线和物体的同时,感应出“家”的方位,地面上的景物是它分辨归巢方向以及通过方法的依据,这种能力受气压和湿度的影响,往往归巢率下降正是阴天或下雨。鸽子眼睛的色泽究竟与导航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有印象,老牌远程鸽眼睛的色泽,那真是干、老、厚、实、亮,它们的眼睛里有东西(前辈们说),有什么东西?——全部的色泽。此点非常重要。红、黄、蓝是绘画的三原色,相加为黑色。红、黄、绿相加为白色是电子成像。我们现在还不能定论鸽子眼睛中的三原色是绘画性的,还是电子性的,但是可以通过实践来推论,全色泽的,分辨力就强,导航能力就强,反之就弱。在我多年负责鸽会报到工作中,经验告诉我,获奖的前名次鸽,它们的眼睛基本都是色泽鲜艳,色阶丰富。300公里级别的鸽眼可能还是良莠不齐,500公里级别的就好了许多,700公里至1000公里的获奖鸽,差的极少。可见眼睛在距离导航中的作用,越远要求则越高。在它们的眼睛中有一个普遍规律,立体层次强、色泽鲜艳总在前面,偶尔有不同的肯定它的父母是同前的。那又回到詹森的育种原理里面,色泽浓重的要留下作种,“小史克普74”被卖给台湾人,后悔的是眼睛问题。浓眼色的鸽子可以出浅眼色的鸽子,浅眼色的鸽子却很难再出浓眼色的鸽子。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杂交,使之出白毛乌眼(牛眼)的后代,就象武氏前面说的10号紫罗兰眼多带白气。像如今红木没了,只好以南杂充数。。鸽眼的色泽与导航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现在来说就容易理解一些,全色泽的眼睛对光谱滤波有完整的分辨能力,可以较好地识别方向。色泽有缺陷的鸽眼,它们在近距离放飞还可以归巢,一旦需要以地磁光波定位时,就大显其窘相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在误差很大的天落鸟中找到注解。我们希望的是怎样才能在配对中继承上代优秀血统,怎样在黄眼、砂眼以及牛眼的选配中,科学地运用好色彩,获得全色泽的遗传基因,回避因配对不当而造成鸽眼色泽退化,以至影响导航定向。至于鸽眼色泽的问题待下回专题慢慢道来,本章只说明蒙德里安的调色板与鸽眼的配对不相适合。以画家的调色板来揣度描画鸽子眼睛——风马牛不相及。

    一块调色板,一块着有五颜六色的调色板,它等待着,等待着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它希望以自己最朴素的心态来弥合世间的缺憾,解释人们的误解,谁要只相信调色板就是补天之石、就是冠军的标识,怕是太过浅薄,你的误解会辱没蒙娜利莎,也把你自己划入愚顽之列。不论是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蒙德里安,他们都是成功的大师,蒙娜利莎、西斯庭圣母或者蒙德里安红裙子是他们的代表作品,他们都有自己的调色板,或一块,或几块,他们的风格不会因为更换调色板而改变,更不会放弃自己的风格随了大流。我们养鸽子也是一样,什么品系都有特色,什么血统都高贵,不管你用谁的“调色板”,克拉克、慕利门、胡本……目的只有一个,调出自己所需要的灿烂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