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眼里,无论是自然选择还是人工选择的作用和效果都是十分明显的。今天生机勃勃、五彩缤纷的生物世界都是因各种变异而进化的产物。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每当我们在审视每一种生物的时候,往往都是用它现在的性状和它最初的性状进行比较,而感叹它变化之巨大。然而在实际的进化过程中,生物性状的改变远不如想象的那样快,它其实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前面蓝天主人曾经大胆地预测了赛鸽将成为地球上速度最快的动物,这绝不可能是一件立竿见影的事情。不管其他条件如何有利,它都需要一个过程,需要相当的时间来积累、加强、巩固和放大“快”这一优性。或许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内就无法看到这一幕的出现,但是却不等于它根本不会发生。
达尔文指出:“自然选择的作用,仅在于保存和积累每一个对生物有利的微小的遗传变异;正如近代地质学几乎废弃了一次洪水波涛可以凿成大山谷之类的观点;所以自然选择也将把连续创造新生物的信念或生物构造能起任何巨大的和突然的改变的信念排斥掉。”(中华书局 2012年版 精装本 《物种起源》 第113页)
渐变而非突变是达尔文进化论中的一个核心思想,地球上的生物正是在渐变过程中,沿着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从水生到陆生、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这条线路发展的。明白这个道理可以帮助我们在赛鸽育种上克服心浮气躁、急功近利的倾向。而只有克服掉了这种倾向,我们在赛鸽这条不归之路上方可能有所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