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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的故事4 上一篇    下一篇
作者:内蒙古塔东鸽  来源:转载   阅读:  分类:收藏文章  发布时间:2008-6-3 18:51:00  
  第七章 大灰被囚禁
珍尼—李想张开嘴大声地喊叫,可是当她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双脚就落在了用沥青铺着的楼顶上。她向右侧那只一直鬼鬼祟祟的猫摔了过去,并且恰好一脚踩到了猫的尾巴上。随着一声尖叫,这只惊恐的猫仓皇地向那扇开着的门逃去。
大灰仍然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珍尼—李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掉下楼去。她松了口气,但是身体还在不停地战栗着。她觉得双腿就象灌了铅似的,整个身体仿佛将要倒下去。她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使自己稳定下来。当她一镇静下来就向睡梦中的鸽子走去。她一伸手抓住了鸽子,温柔地把它抱在胸前。
鲜血明显地沾在了她的外衣上,她轻轻地握着这只受伤的鸟。实在是太虚弱了,大灰已经无力挣脱,它只有静静地躺在那双冰冷的手里。她在胸前抱着鸽子向那扇仍然开着的铁门摇晃地走过去。然而,她并没有穿过那扇铁门,珍尼—李背靠着墙站在门口。突然她为自己鲁莽的逃跑行为后悔得喘不过气来,一下子她感到双腿变得异常的软弱,几乎不能支撑起她的身体,她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她仍然轻柔地抓着这只受伤的鸽子。但是她开始哭泣起来。
几分钟后那位年轻的警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轻轻地爬上楼梯,恐怕惊吓到那位女孩,他真的希望女孩还在楼顶上。通过开着的门望过去,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在楼顶和挡墙上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他正要穿过平台向挡墙冲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孩的啜泣声。他悄悄地向铁门走去。使他感到既吃惊又安慰的是他发现女孩正靠着门坐在地上而且还在呜呜地哭泣。
令人高兴的是他不必填写自杀报告了,他又返回到楼道里。在女孩听不到的地方,打开了手提对讲机。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紧张的声音:“戴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的搭档急切地喊道:“我一直呼了你五分钟。”戴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搭档又接着说道:“现在你必须自己一个人解决这次自杀事件了;所有的自杀谈判专家都联系不上。”他的搭档最后说。
戴维按下通话按钮回答说:“就交给我了,安迪。这个女孩现在是安全的。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就会让她镇静下来。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就带她下去。”
戴维的自信让安迪放下心来。他重新向楼顶的铁门走去。这个女孩还在哭。她蜷缩在那里就象胎儿一样,在楼顶上那苍白的月光的照耀下,她金色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突然她不哭了,戴维秘密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开始静静地对着手里抓着的东西说话。戴维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的迷惑,他默默地几乎看了两分钟。终于戴维咳嗽了一声宣告着他的到来。
珍尼—李吃惊地抬起头。“嗨。”他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还好吗?”
“还好。”女孩一边说一边扶着膝盖站起来。“有一只猫想要抓住这只可怜的鸽子,但是现在它安全了。”
“我是说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戴维赶快走过去帮着姑娘站起来。
“我当然没事了。”她匆忙地回答道。然后她又有一点为难地说道:“我想请你把我送回家,好吗,警官?我的父母肯定都在为我担心。”
警官低头看着她的双手,他注意到她正抓着一羽鸽子。他说:“你想怎样处理这只鸽子呢?”
珍尼—李看着警官说:“我的邻居一直在养鸽子,他现在还有一个鸽舍。我想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这只鸽子的。”说完她经过警官的身旁走进了大厦,然后又继续说道,“这只鸽子似乎受伤了。”
戴维扶着她走下楼梯,令他高兴的是电梯还停在那里。一进电梯,警官就看了一眼鸽子,然后目光又转移到了女孩那张美丽的挂满了泪痕的脸上。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大胆地盯着姑娘看了好几秒钟,随后他开始谈论起别的事情。他斜身靠在那儿,终于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钮。
当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珍尼—李从侧面偷偷地瞥了一眼年轻的警官。他至少比她高一英尺,有一头棕红色的头发,鼻翼两侧的皮肤上散在着几个小雀斑。他很有魅力。她觉得他似乎太严肃了。他的个子很高,他的制服掩盖不住他那强健的身体。
他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然后眨了一下绿色的眼睛。他伸出食指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鸽子的头。他说:“这只鸽子伤得很重,看起来好象发生了一次非常悲惨的意外。只要看看这些已经凝固的血迹就知道了。”
珍尼—李低头看着鸽子说:“警官,你认为它会幸运地活下来吗?我已经不能再承受死亡的打击了。”
看着姑娘眼中的泪 水,年轻的警官赶紧说:“它当然会活下来的,你不必替它担心。”
他再次摸了摸鸽子的小脑袋,嘟囔着说:“你会活下来的,是不是小家伙。”
多么奇怪的男人啊,她想。他胸卡上的名字叫戴维?理查。他搜索着她的目光所到的地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珍尼—李?波特。”她回答道。
一到楼下戴维就帮着姑娘坐到警车的后排座位上,并且确认她是否乘坐舒适。然后关上后门,坐到驾驶座上。“你住哪儿?”他问道。
“凡高大街457号。”珍尼—李回答。“你认识路吗?”
“当然了,”警官说,“我的……”他突然闭上了嘴,没把话说完。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到家之前的几秒钟,她的父母才刚刚回来,而且正在下车。当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急忙地向警车冲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母亲焦急地问。
“哦,她救了这只鸽子的生命。”戴维抢在珍尼—李的前面回答。“我发现了她,就决定把他送回家。她外衣上的血是从鸽子身上流下来的,它似乎受了伤。”他边说边眨着眼睛。
姑娘感激地看着他,跟他说了晚安。她的母亲护送着她走进了房间,由于着急,竟然忘了跟警官说再见。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女孩的父亲转向警官。“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官?”他问。
“我发现她的手里握着一羽受伤的鸽子在那里哭泣。”戴维说。“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先生?”他问。
“没有。”吉姆?波特回答。“今天她们参加了她男友的葬礼。自从她得知死讯以来,就一直没哭过,而且哪儿也没去过。今天晚上我们俩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后悔地说。
“听了他的事儿我真的很遗憾。罗杰出事那天我正在值班。我很庆幸当时我发现她的时候能让她痛快地哭了出来。既然她已经哭了,我想她一定会好受一点的。我并不想去过分地打听她的消息,我也没问过她到底有什么难处。波特先生,假如让我预测一下的话,我想她这次回来后一定会逐渐地好起来的。很明显,罗杰对你女儿来说太重要了,但是时间会抚平她的创伤的。”
“非常感谢你,年轻人。”吉姆说:“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你也有足够的理由不把它说出来。”
“先生。”戴维说:“您有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儿,我敢肯定她会告诉您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请您现在不要强迫她。她需要时间来好好地思考一下。”
珍尼—李的父亲向警官道了晚安,并再一次表达了谢意,然后走进了大门。
她的母亲焦虑地走来走去,珍尼—李默默地用干毛巾把受伤的鸽子包好,然后再轻轻地把它放进空纸盒里。
“明天我就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交给琼斯先生,他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看看你的外衣。”她的母亲怜爱地责备道:“快点把它给我,今天晚上打上肥皂把它泡在凉水里就行了。”她的母亲又补充说:“艾伦?琼斯是一个好人,这会给他一点儿事做,他现在非常的孤独。”
自从罗杰去世以来,珍尼—李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是鸽子在纸盒里活动时发出的响声才把她在早晨八点钟叫醒。
她起床后就迅速地穿上衬衫,牛仔裤和套衫,捡起纸盒就向厨房走去。
“你吃过早点了吗?”她的妈妈问。
“还没呢,妈妈。”她说:“我想把这只可怜的鸽子送到琼斯先生那里去。您真的认为他会照顾好它吗?”
“当然会,亲爱的。”她的母亲说:“艾伦?琼斯是一位十分和蔼的人。”珍尼—李沿着琼斯先生房前的小路走过去,来到院门前时她不得不把纸盒放在地上,以便她能够用力打开大门。当大门打开的时候,门的合页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噪音。她重新拿起纸盒走上杂草丛生的夹在灌木篱墙之间的小路。在房门前她停下来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房门打开了。早晨刺眼的阳光射进了艾伦?琼斯的双眼。珍尼—李注意到他已经刮净了胡须,虽然他穿的衣服上还有皱纹,但是却洗得干干净净。
当他看见女孩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他站在那里足足有几秒钟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早上好,珍尼—李,需要我的帮忙吗?”
“早上好,琼斯先生。”她回答道,令她感到吃惊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又继续说:“哦,琼斯先生,您愿意帮助这只可怜的鸽子吗?它伤的很重。”她把纸盒递到老人的面前。从女孩的手里接过纸盒,艾伦?琼斯试着掀起盒盖往里面看了一眼。当他看见受伤的鸽子时,他的手不禁开始颤抖起来。鸽子在毛巾里面包着,一动也不动。老人用大多数鸽友特有的眼光凝神观察着它。
艾伦?琼斯盖上了纸盒。他沉默地看着纸盒,呆了很长的时间才做出决定,他说:“小姑娘跟我来,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它治好。” 艾伦?琼斯走出前门,沿着房子向后面走去。珍尼—李跟着他来到后院的鸽舍前。
老人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轻轻的门开了。他示意女孩跟着他走进鸽舍。珍尼—李完全被眼前干净整洁的鸽舍惊呆了。在鸽舍的入口处,她看见有一条贯穿全长的通道。它使得鸽舍的各个小隔断与鸽舍的前脸分开。沿着通道看过去,她发现在鸽舍入口的旁边有三个独立的鸽舍。它们都有一面坚固的后墙和两面侧墙。鸽舍的前面则由带方框的木栅组成,每间鸽舍都有一扇光滑的门。
随后她又了解了鸽子的捕捉装置。鸽子一旦进入通道,就会被关入各自的隔断内。位于左面的是种鸽舍,右面的是幼鸽舍、一岁鸽舍和老鸽舍。然而现在所有的鸽舍全都是空的。
艾伦?琼斯选择了右边第一间鸽舍。这间鸽舍共有十二个巢箱,它们都被固定在后面的墙壁上。老人把纸盒放在地板上,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受伤的鸽子。他仔细地打开毛巾,确保他的动作不会引起鸽子的再次出血。
现在鸽子终于从毛巾里被解放了出来,他在安静的鸽舍里给它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他仍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轻轻地把鸽子放进右手最上面的一个空巢箱里。
他转过身向焦虑的姑娘解释说:“珍尼—李,这是一羽赛鸽,它好象被老鹰抓伤了。”然后他又指着背部及左侧腹部深深的伤口继续说道:“你可以清楚地看出老鹰斜着俯冲下来袭击了它的背部和身体的侧面。我想它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太幸运了。”
“它还会死吗?”珍尼—李眼睛里含着泪问。
艾伦?琼斯慎重地把手放在姑娘的肩上。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小声说道:“不会的孩子,它肯定不会死的。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看它一共丢失了多少血。”当他为鸽子做检查的时候,看了看口腔。艾伦说:“它的口腔黏膜变得非常苍白,因此我认为它一定失了很多血。”
“有什么办法为它补充血液吗?”女孩问。
艾伦故意忽略了她的问题,接着说:“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用温水和消毒液为它清洗伤口。然后在消毒过的伤口上使用外用药。现在你在这儿耐心地照看它,我回房间去拿咱们要用的药品。我马上就回来。”
五分钟后老人回来了。他用右手托着一个盛着温水的不锈钢盆,把它放在顶部中间的巢箱内。他又把脱脂棉球和消毒液放在盆边易于拿到的地方。做完以后他对女孩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用的东西。”
“我能帮您忙吗?”珍尼—李问,她的眼睛里还有眼泪。“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在我清洗伤口的时候最好离开一下。”然后他又以一种令人信服的声音说:“等我清洁完了,它就会象从前一样漂亮的。”
听完后她松了口气,她不必留在这儿帮忙,看着可怜的鸽子。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一走出来就转过身问老人:“那我明天可以来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来了。他回答说:“要是你不来,它可能会想你的。” 艾伦?琼斯故意向她眨了眨眼睛。
女孩走后,艾伦用消毒剂清洗了鸽子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惟恐伤口再次出血。他清楚地知道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出血都会对鸽子产生致命的伤害。清洗干净以后,他在伤口上涂抹了大量的药水。
做完上述的工作后,他把装满清水的陶瓷碗放在巢箱里。然后他又加了一点蜂蜜、多种维生素和帮助重新合成红细胞的含有铁的水。令人吃惊的是这羽鸽子立即把头浸在水里大口地喝了起来。它喝饱后梳了梳凌乱的羽毛,然后闭上眼睛单腿站在那里养神。
他看着鸽子说道:“好,太好了。看起来你的状态还不错。小家伙,如果你不马上好起来的话,那位年轻的女士将会非常的不开心。”艾伦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说道:“现在我应该为你买些粮食回来。我们不想让你饿死。”
在回到屋里之前,艾伦?琼斯关上了鸽舍的门。几分钟后他离开房间驱车前往宠物商店。走进商店,艾伦要了十斤赛飞混合饲料和两公斤一袋的保健沙。在囚鸽鸽舍里,鸽子需要保健沙来帮助碾磨和消化食物。
作为一名鸽友,店主人心理充满了疑问。一阵寒暄过后,他问道:“难道你打算重新开始养鸽子吗,艾伦?”
“天哪,不!”他说道。“有一位年轻的女士把一只受伤的鸽子带到我家。我答应她要照顾好这个小东西,当它痊愈的时候我就会让它重获自由。”
“艾伦,你的孙子正在用从比利时引进的幼鸽参赛,听说飞得还挺好。”不等艾伦说话,他又继续进一步问道:“你知道他是从哪家鸽舍引进的吗?”
“他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讲,因此你最好去问他。”艾伦说。
店主人嗔怪地反驳道:“哦,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任何事情。他比他父亲的嘴还要紧。”
艾伦离开了宠物店。他帮不上店主人的忙,只是对店主的埋怨感到好笑。
从宠物店回到家后,艾伦急忙走进鸽舍喂饲他的小病人。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这只鸽子竟然飞到了左手最上面的巢箱里。他突然觉得它具有神奇的力量和某种不同寻常的能力。
“看来你在老家的时候就喜欢住在左手最上面的巢箱里。”他对鸽子说。经验告诉他赛鸽总是爱固定地呆在同一个巢箱里。它们具有很强的领土观念。
艾伦把食物放进摆在鸽子面前的陶罐里。然后把水罐放到巢箱的左侧,并在巢箱里撒上一些保健沙。虽然饥饿,可是鸽子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它衔起一颗谷粒,在吞咽之前先在嘴里细细地检测了一下。通过多年的养鸽经历,艾伦知道具有这种特点的鸽子往往是一羽出色的鸽子。
它吃饱后又喝了一点水,然后就蓬松起羽毛活象一个气球。它收起一条腿闭上眼睛想要睡觉。显然,它觉得新家很有安全感。
当他看到受伤的鸽子就好象是呆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在他的内心突然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他想到自己的妻子安尼的时候,热泪充满了他的眼眶。她去世已经有一年多了,现在他真的非常想念她。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在为妻子哭泣,而是在自怜、自欺,一直生活在寂寞当中。他用手背擦去了眼泪,一转身走出鸽舍,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了看四周的院子,他感到一阵脸红。它实在是太乱了。他在想周围的居民们究竟会怎样去想他呢?他耸了耸肩膀,迅速地作出了一个决定。先从后院开始,他决定着手打扫环境卫生。首先是剪草坪,然后是花圃。做完这些以后他又开始拔掉杂草,清除枯死的植物。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过了中午。在下午四时三十分的时候他象以前一样准时来到后院的鸽舍。劳动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每一样东西都被整齐地放在了恰当的位置。
艾伦准时来到后院。他看了看鸽子,又喂了一些粮食,补充了新鲜的饮水。喂完鸽子他打扫了一下鸽舍,然后计划着明天将要做些什么。首先他要整理前院的花园。他知道想要恢复它从前的繁华景象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春天快到了,他可以种植一些开花早的植物,在自己精心的照顾下,它们一定会在夏季来临之前开出美丽的花朵。
第二天当珍尼—李来看望受伤的小鸽子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后院变得非常干净、整洁。她敲了敲后门,看见没有动静就直接走进了鸽舍。她听见艾伦?琼斯正在和某个人谈话。他在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赞扬鸽子的优点。女孩安静地听了几分钟,然后微笑着用手敲了一下门。
“请进。”艾伦喊道。
走进鸽舍,艾伦才发现只有老人独自一人。她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熨过了。她非常谨慎,并没有提到整洁的院子和熨过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她问道:“我们的病人怎么样了,它完全恢复过来了吗?”
“令人吃惊的好。”他一边示意她关门一边回答。“昨天我还对它的变化有一些怀疑。现在你再看。”他把手伸向鸽子,它立即开始咕咕地叫起来猛啄老人的手指,然后又突然用没有受伤的翅膀攻击老人的手。
她笑着问:“它为什么要这样?”
“哦,它正在捍卫自己的领土。”艾伦边逗弄着鸽子边说。“多好的战士啊!”他对鸽子说,好象忘记了她的存在。
姑娘看到艾伦喜欢逗鸽子玩脸上就露出了微笑。“琼斯先生,赛鸽都有名字吗?”她问。
“有时它们的主人会给它们起个名字。”他说。“但是那些鸽子往往是因为主人喜欢而想要留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姑娘又问:“您怎么能辨别出它们的不同呢?”
“这是一羽雄鸽。雄鸽通常比雌鸽体形大一些,它们的头形和鼻泡也比雌鸽的大。鼻泡就是在喙上长出来的覆盖在鼻孔上的白色的肉垂。”他边解释边说。“当然你也可以从羽色上看出它们的不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有瓦灰、浅斑、深斑、绛和花鸽子。”
“那么我们的鸽子是什么羽色呢?”姑娘问。
“它是一羽灰色雄鸽。”艾伦说。姑娘对鸽子如此感兴趣确实使他吃了一惊。
姑娘想了一下然后问道:“我就叫它大灰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艾伦说。“对于一羽出色的赛鸽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他们俩站在那里看着受伤的鸽子,老实说当时它的外表真的是挺难看的。
“在这个周末当我确定它不会出血以后就会给它洗个澡。”艾伦说。“我要烧一些温水,再加入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物。我真希望它羽毛上的血洗掉以后会变得好看一点儿。”
珍尼—李又一次好奇地问:“我不知道鸽子还要洗澡。我曾经看见过野生的鸟洗澡,但是从来没见过鸽子洗澡。我还以为它们象鸡一样。鸡从来都不洗澡。”
艾伦不由地笑了笑说:“给鸽子洗澡非常的重要。它可以去除鸽子身上过多的‘花粉(bloom)’,使鸽子的羽毛保持柔软、干净和漂亮。”
“什么是花粉?”姑娘问。“是鸽子颈部具有鲜艳光泽的灰色的羽毛吗?”
艾伦再一次笑出声来:“不,花粉就是覆盖在鸽子全身的白色粉末。在周六大灰洗完澡以后,你就会在水里看见它。当你去抓鸽子的时候它就会粘在你的衣服上。”
由于找不到更多的话题,他们俩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还是女孩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大灰救了我的命吗,琼斯先生?”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身上,她的眼泪令他吃了一惊。他本能地向她伸出了手,他们都曾经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悲伤,此时二者都啜泣起来。过了一会儿,艾伦首先停止了哭泣,几秒钟后,珍尼—李也停了下来。直到这时老人才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她觉得有一些尴尬,一转身离开他走出了鸽舍。老人故意等了几分钟后才跟着出来。可他却惊讶地发现女孩仍然站在那里.
  大灰的新伴侣
姑娘正闭着双眼身体斜靠在鸽舍的墙上。艾伦一出来,她就睁开了眼睛勇敢地说道:“刚才的事很抱歉,但是我确实为可怜的大灰感到难过。”
想到刚才的情形,艾伦说:“我听说过你男朋友的不幸遭遇。因此我可以了解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度过的。”停了一下他又继续说:“自从我的安妮去世以来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我一直都非常想念她,但是今天早晨我才发觉我的眼泪并不全是为她而流的,更多的还是为了我自己。”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道:“你看我的安妮是一位忠实的基督教徒,因此我知道她一定生活在天堂里,平安地和上帝在一起。因为我十分想念她,所以开始为自己感到难过。”老人红着脸耸了耸肩又继续说:“我已经忽略了我的房子、家庭和朋友们。然而最糟糕的是我还忽略了上帝。我离开了教堂和所有爱我的人。为什么呢?因为我在为我自己感到难过。”
珍尼—李抓着他的胳膊说道:“琼斯先生,非常感谢您能告诉我这些。你看我的确需要和人聊一聊。有一些人只是听一下,并不会给我好的建议。”停了一下她又继续说:“我可以告诉您我是怎样发现大灰的,大灰又是怎样救我的事吗?”
“当然了,孩子。”他坐在鸽舍的台阶上说。
珍尼—李流着眼泪断断续续地倾诉了她的心声。首先诉说了她和罗杰的争论。然后她又告诉艾伦?琼斯她认为罗杰发生意外跟她有关。最后她说因为她在葬礼上哭不出来,所以她的心里就产生出了负罪感。
后来珍尼—李又详细地告诉他,她跑到大厦的楼顶险些坠楼的事。她向他描述她当时看见有一只猫正在偷袭大灰。当她说到她几乎踩着悄悄靠近大灰的野猫的时候,挂满泪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实际上那时当她一脚踩到猫尾巴上的时候,她正处在死亡的边缘。然后她变得严肃起来,诉说起她如何抱起大灰,如何第一次痛苦失声。最后她谈到长着奇特的红发和雀斑的英俊的警官。她说:“昨天他来到我家,由于我感到非常尴尬,所以就没跟他说话。可是因为我没对他的帮助表示感谢,所以心理上总是感觉很糟糕。”
珍尼—李一直都在看着老人的脸,她注意到当她谈论到年轻的警官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奇怪的微笑。她讲完她的故事后又说道:“那位警官真是太好了,他没告诉我父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我父亲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我正抱着受伤的鸽子,而且哭得非常伤心。”
在整个叙述过程当中,琼斯先生只是认真地听,却没有说一句话。当姑娘讲完后他说道:“我相信这位年轻人一定会理解你当时的感情。警察总是会遇到许多象你这样的情况,他们对于人们的感情通常都会非常的敏锐。”
“您认为我应该给他写一封感谢信吗?”她说。“我确实知道他的名字。”
艾伦的脸上泛起了红光,他说:“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你应该写一封信。”
珍妮-李每天都来看看大灰。老人和她在鸽舍里呆上一两分钟然后就走进自己的花园,让她单独和那只受伤的鸽子在一起。
星期六,大灰要按照规定洗澡。他们决定让它早一点洗,以便于她可以在大灰洗完澡后和母亲一起进城去购物。
艾伦一边准备洗澡水一边说:“我真的不知道它是否会洗澡,它的伤比我们所看到的要严重得多。我注意到它的身体仍然十分的僵硬,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它才会飞一下。”
艾伦放了一大桶温水,然后又在水里加了一杯醋和少量食盐。他说:“这有利于加快鸽子的康复过程,并且可以帮助放松僵硬的肌肉。”当他兑完洗澡水后又说道:“好啦,就让我们看看它是否欣赏我们的工作吧。”
鸽子的澡盆是由铁制成的,表面镀锌。它呈长方形,长80.0厘米,宽60.0厘米,深12.0厘米。艾伦把澡盆放在正对着大灰居住的鸽舍门前的过道上。他打开鸽舍的门,把铁桶里的水倒入澡盆里。水深大约有8.0厘米。
令他俩感到吃惊和兴奋的是,大灰立即从巢箱里飞了下来,没有过多的犹豫就跳进了水里。它愉快地拍打着翅膀,弄得水花四溅。在它感到满足之前,一共跳进浴盆四次。当它每次回到水里的时候都有一些凝结的血痂被软化掉而落进水里。最后大灰羽毛上的所有血痂都掉了下来,它的全身也都已经湿透了。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大灰舒适地躺在从前面栅栏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的中午的阳光里。它侧身躺在那里,伸出右翼让太阳把它晒干。过了一会儿,它又翻过身来,伸展开另一支翅膀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温暖。
一小时过后,大灰身上的羽毛已经完全晒干了。它飞进巢箱,开心地“咕咕”叫着。由于羽毛上的血块被洗掉了,大灰看起来与众不同。姑娘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大灰精彩的表演上了,以致于没听见母亲的电话。当她最后回家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从商场里购物回来了。
自从珍尼—李把大灰带到艾伦?琼斯家以来已经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只要有可能,她就会来看看大灰。大灰现在完全恢复了过来,伤口上的痂皮早已脱落,身上大多数的羽毛也都长了出来,它看起来简直漂亮极了。
在艾伦看来,大灰是一羽真正的冠军,现在它已经被彻底治愈了,他经常把它握在手里仔细地欣赏。当有姑娘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会不遗余力地讲解这只鸽子的优点。在她频繁的拜访期间里,珍尼—李学会了所有关于赛鸽的知识。有一次艾伦?琼斯教她如何正确地握住一羽鸽子。她在赛鸽方面的聪慧和兴趣总是令老人感到惊讶。
另一方面,珍尼—李发现在艾伦的身上发生了十分明显的变化。现在每一样东西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小院里又重新变得生机勃勃和别有风味了。早春的花朵沿着马路两边的河床向远方伸展开去,房前也盛开着鲜花。他似乎又重新高兴起来,干活的时候总是吹着口哨。她注意到他从来也没错过一次星期天在教堂的服务工作。
珍尼—李和老人仿佛都从受伤的鸽子身上获得了力量,罗杰去世至少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珍尼—李对他的记忆正很快地褪去。她又回到了工作当中,找到了新的乐趣,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思念越来越少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老人会把她留下来和大灰单独在一起,她可以告诉大灰她是多么的孤独和多么的思念罗杰。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对大灰的孤独感到非常的烦恼。当她向大灰伸过手去的时候,它会咕咕地叫着啄她的手。无论什么时候它对珍尼—李和艾伦都表现出同样的好斗。
她经常回忆起每一次拜访的经历,也经常想起艾伦怎样教她关于赛鸽方面的知识。他向她展示了如何握住和传递一羽赛鸽。在这段时间里她学会了如何喂养和照料大灰。她知道不要过量地喂大灰,也知道保健沙和绿色蔬菜对鸽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些基本的照料对于大灰的健康是必不可少的。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完全没注意到艾伦此时走进了鸽舍,他说:“你觉得给大灰找一个配偶怎么样?你知道育种的季节已经过了一半,如果我们要参加幼鸽赛的话,我们就必须繁殖出幼鸽来。”
珍尼—李非常地吃惊,她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老人刚才说的话。然后她飞快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假装严肃地说:“我一直以为您会在大灰恢复健康时候让它重获自由。”
艾伦突然对他的计划感到难为情,他羞愧地说:“它看起来非常健康,然而我还不能肯定它能飞回家。”然后他又笨拙地说道:“它确实是一羽好鸽子,如果有一羽好雌鸽的话,它肯定能繁育出许多优秀的获奖鸽。我认为既然你那么喜欢鸽子,就应该拥有一支鸽队。”
“我的确非常非常喜欢鸽子,但是琼斯先生您确信大灰一定能繁殖出冠军鸽吗?”她问道,此时她已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我要和你一起去宠物商店,我们会为它挑选一个漂亮的配偶。”
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老人没说话。
珍尼—李看见他有一些犹豫,就面带失望地问:“有什么事吗?琼斯先生。是您改变主意了吗?”
他赶紧说道:“不,我没改变主意。我只是觉得宠物商店里的雌鸽对于大灰来说不够好。”琼斯先生又略显尴尬地继续说:“我有一个孙子,他从比利时引进了一些非常优秀的赛鸽,我已经让他带一羽引进的雌鸽来和大灰配对了。如果你不同意我这么做,那我就打电话给他,让他不用过来了。”他快速地补充道。
艾伦十分尴尬,他还记得曾经告诉她比利时是赛鸽的王国,鸽赛是一项全国性的体育运动,珍尼——李笑着说:“这太好了。”她困惑地看着琼斯先生继续说:“我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孙子爱好赛鸽运动。我认为您一直都在故意瞒着我!”
“噢!不是这样的,只是……”艾伦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我的妻子安妮去世前的一个月,我孙子送给我一对从比利时引进的鸽子,它们真的非常特别。安妮死后,我也没兴趣喂养它们,就把它们送给了一位鸽友,然后我的朋友又转送给了一个刚刚开始养鸽子的人。虽然我不知道鸽子最后送给了谁,但是我记得它们是很好的鸽子。我当时不应该那样做,确实该把它们还给我孙子。”艾伦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愧,他红着脸说:“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孙子用第一代幼鸽飞得不错。因此我相信他带给我们的雌鸽一定能配得上我们的大灰。”
“好极了,琼斯先生。您一定要告诉您的孙子,说我们想要他一羽最好的雌鸽来作为大灰的新伴侣。如果他带来的是一羽垃圾鸽,我会立刻把它送回去。”她顽皮地说。
艾伦松了一口气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今天晚上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周六下午带一只雌鸽来。”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艾伦?琼斯故意问道:“当他带鸽子来的时候你确实想呆在这儿,是不是?”
珍尼—李发现艾伦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眼神,害羞地说:“我会在四点钟准时到这儿来。”接着她又说道:“假如他来不了,那你就在明天我来看大灰的时候告诉我。”
周六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自从罗杰去世以来,珍尼—李总是在周六和她的母亲去商场购物。这些户外活动平时都会很快地过去,然而今天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她每次看手表都觉得表上的指针几乎没怎么动。然后在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塞车。结果她们在差一刻四点的时候才到家。
珍尼—李在换上工作服之前先帮妈妈拎下车上的东西。今天该轮到她打扫鸽舍了,她不想让艾伦的孙子看见大灰住在一个肮脏的鸽舍里面。当她迅速地穿上一条旧牛仔裤和套衫的时候,她真希望艾伦的孙子能迟到一些。虽然她不喜欢别人迟到,但是这次她会原谅他的。她突然意识到她又忘了问艾伦他孙子叫什么名字了。就在她冲出屋门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他叫什么名字呢?”谢天谢地,拜访者还没来。她赶紧走进大灰的鸽舍开始打扫卫生。
她打扫完鸽舍,关上门来到鸽舍的入口处。她决定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在艾伦的孙子来到之前换上更加华丽的衣服。然而就在她要跑出鸽舍的时候,她听见有一辆汽车停在了门口。出于某种莫明的原因,她突然决定不出去了。她等在鸽舍的入口处,听见艾伦正在欢迎某人来访。随后她就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说话声。
“这边走,几分钟前我看见我的搭档进了鸽舍。”
听到艾伦把她称作搭档,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怦然跳了一下。
出于女性的本能,珍尼—李开始感到惊慌:她希望能找个地方藏起来。她想她看起来一定很狼狈。听见这两个男人正在走近鸽舍,她忽然改变了想法,她决定走出去。打开门,走出鸽舍,她发现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戴维?理查的脸。当她注视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脸红了。他们俩几乎同时说道:“你好!”
此时珍尼—李知道她的脸红了,她绝望地希望戴维会认为这是由于她打扫鸽舍用力造成的。当戴维看见珍尼—李时也同样心跳加快了。她蓝色的套衫上粘着白色的羽粉,她那有些松散的金黄色的秀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他看见有一根柔软的羽毛粘在她卷曲的头发上。
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戴维茫然地伸出手拿下了粘在她头上的羽毛;令他吃惊的是,她并没有躲避他的触摸。他已经完全沉醉在其中了,他把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拇指和食指之间,然后又把那根羽毛向她面前送过去。珍尼—李突然把羽毛从他的手中吹起。他们俩都注视着它,看着它在微风中慢慢地飘向空中。他们的眼睛完全被飘动的羽毛吸引住了,完全忽略了老人的存在,老人则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随着一声咳嗽,艾伦?琼斯打破了沉默。“戴维,让我们看看你给大灰带来的配偶吧。”他说。
分别由于不同的原因,戴维和珍尼—李的脸都红了,马上他们又都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戴维麻利地弯腰打开鸽笼;伸手把他带来的雌鸽抓了出来。他恭敬地把鸽子递给了爷爷。
艾伦伸手接过孙子递过来的鸽子。他说:“好漂亮的一羽灰色雌鸽,体形大小适中。”在接下来的沉默中没有人说话。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艾伦,他熟练地检查着手里的鸽子。他对雌鸽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他发现它的头顶略微有一些平,一双聪明的眼睛长在头部靠上的地方。艾伦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鸽子躯体的线条上,它的平衡性令人吃惊。他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赞扬的话,然后打开右翼。当他伸展开的时候,仔细地查看它的外形和飞羽的柔韧性。戴维和珍尼—李都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评论。
对于戴维和珍尼—李来说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艾伦赞扬地说道:“我能看到为什么你的鸽子会飞得那样好了,戴维。如果你从比利时引进的鸽子都象这只鸽子一样的出色,那么我敢断定你会在一两年之内成为实力强劲的赛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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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愿意。”艾伦回答道。“我能带我的搭档一起去吗?”他狡猾地问。
戴维的脸一下通红,窘迫地说:“可以,当然可以了。”
艾伦转向姑娘,故意眨着眼问:“我猜你一定愿意跟我去戴维的鸽舍,年轻的女士,不是吗?”
珍尼—李看着他那明显眨动的眼睛,不自觉地口吃起来:“啊,是的,那好极了。”
“我很高兴你的搭档能够一起去,她将看到非常好的赛鸽。”戴维看着珍尼—李说,他发现她又有一点害羞。为了使她放松下来,戴维立刻改变了话题继续说道:“爷爷,我的种鸽快下第三窝蛋了,如果您想要,我会为您给这些小鸽子带上足环。它们将和您自己出的两羽幼鸽同样大小。您可以一起训练它们。我将会给您创造一个好的开始。”
艾伦转向珍尼—李问道:“你认为我们应当接受他的建议吗?”
现在珍尼—李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她直视着戴维的眼睛慢慢地说道:“既然戴维答应给我们最好的幼鸽,那么我们就要集中精力刻苦地训练他们,我们一定会用他的鸽子来战胜他自己的。”
这回该轮到戴维发窘了,在这一刻珍尼—李觉得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噢,那真是太伟大了。”艾伦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
打开鸽舍的门,艾伦向大灰的巢箱走去。他伸出双手轻柔地把它抱起来。他走到孙子的跟前把鸽子递过去。“接着戴维,请告诉我你怎么看这只鸽子。”他问。
戴维曾经在爷爷的指导下研究过许多鸽子,也拜访过很多顶尖级的鸽舍,他是一位很有见地的养鸽人。
“喔!”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只鸽子看起来简直就象……”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便克制住自己说:“我的棚里有一羽灰色雄鸽简直和它一模一样,但是在我看来这只更好一些。”当他看到这羽鸽子的时候,戴维的大脑想起了在奶奶去世之前送给爷爷的那两羽鸽子。他想这有多么巧合啊。
看完鸽子,他递给艾伦说:“我认为它的确是一羽非常出色的鸽子,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放掉它之前让它出几只幼鸽了。它的足环号让我想到它很可能是属于联盟北部一位鸽友的。”
戴维放开大灰,和艾伦一起看着它神采奕奕地飞进巢箱。
“你现在可以把雌鸽放进去了,珍尼—李。”艾伦说。
珍尼—李弯腰靠近地面把雌鸽放开。珍尼—李一直都在看着戴维。在他的脸上她看见了一种惊讶的表情。戴维吃惊地发现姑娘抓鸽子真的很专业。当灰雌飞落到地板上的时候,灰雄立刻离开巢箱也飞到地板上,对雌鸽表示出热烈的欢迎。大灰开始围着雌鸽咕咕地叫。几秒钟后雌鸽在地板上拖着尾羽,对大灰的热情做出回应。看起来它们是一见钟情了。
对于这两羽赛鸽的联姻,他们仨都感到非常的满意。
当他们走出鸽舍的时候,琼斯先生象往常一样要确定大灰鸽舍的门是否已经关好了。
“明天我去公园里收集一些干松针。”艾伦边说边朝屋里走去。
珍尼—李皱着眉头问:“您要这些干松针有什么用呢?琼斯先生。”
他说:“大灰将会需要筑巢的材料。我知道许多鸽友把一种特别设计的编制物放在巢盘里防止鸽蛋碰碎,但是我宁愿让鸽子自己筑巢。另外松针上的松油还可以驱赶昆虫和其他的小虫子。”
“哦,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事儿,看来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姑娘说,她调皮地看着戴维。在别人回答之前,她继续说道:“戴维,大灰的配偶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产下它们的卵?”
“第一枚卵通常会在它们配对后的第八天或第九天的傍晚产下来,接下来的这枚卵应该在隔天后的下午早些时候。”
她再一次看着他问道:“它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雏鸽孵出来?”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戴维回答道:“这有一点点要依赖天气情况,但是第一只雏鸽一般都在它们开始孵化后的第十七或十八天。有时你会看到一些鸽子在产下第二枚卵之前就已经开始孵化第一枚卵了,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就会有一羽雏鸽先孵化出来。这种情况通常只发生在第一次生育的青年鸽身上。”
“让我们进屋喝杯咖啡吧。”艾伦说,然后领着他们朝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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