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鸽舍 |
|
朝阳凤鸣鸽舍 |
|
|
|
朝阳凤鸣鸽舍
地 区:辽 宁 文章总数:19篇 推荐篇数: 0篇 留言数量:13条 访问次数: 鸽舍积分: 30 建立时间:2007-3-16
|
|
|
作者:朝阳张德成鸽
来源:转载
阅读:次
分类:收藏文章
发布时间:2009-12-2 14:46:10
|
|
大灰的生死搏斗
第七章 大灰被囚禁
珍尼—李想张开嘴大声地喊叫,可是当她还没有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双脚就落在了用沥青铺着的楼顶上。她向右侧那只一直鬼鬼祟祟的猫摔了过去,并且恰好一脚踩到了猫的尾巴上。随着一声尖叫,这只惊恐的猫仓皇地向那扇开着的门逃去。
大灰仍然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珍尼—李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掉下楼去。她松了口气,但是身体还在不停地战栗着。她觉得双腿就象灌了铅似的,整个身体仿佛将要倒下去。她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使自己稳定下来。当她一镇静下来就向睡梦中的鸽子走去。她一伸手抓住了鸽子,温柔地把它抱在胸前。
鲜血明显地沾在了她的外衣上,她轻轻地握着这只受伤的鸟。实在是太虚弱了,大灰已经无力挣脱,它只有静静地躺在那双冰冷的手里。她在胸前抱着鸽子向那扇仍然开着的铁门摇晃地走过去。然而,她并没有穿过那扇铁门,珍尼—李背靠着墙站在门口。突然她为自己鲁莽的逃跑行为后悔得喘不过气来,一下子她感到双腿变得异常的软弱,几乎不能支撑起她的身体,她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她仍然轻柔地抓着这只受伤的鸽子。但是她开始哭泣起来。
几分钟后那位年轻的警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轻轻地爬上楼梯,恐怕惊吓到那位女孩,他真的希望女孩还在楼顶上。通过开着的门望过去,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在楼顶和挡墙上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他正要穿过平台向挡墙冲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女孩的啜泣声。他悄悄地向铁门走去。使他感到既吃惊又安慰的是他发现女孩正靠着门坐在地上而且还在呜呜地哭泣。
令人高兴的是他不必填写自杀报告了,他又返回到楼道里。在女孩听不到的地方,打开了手提对讲机。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紧张的声音:“戴维,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他的搭档急切地喊道:“我一直呼了你五分钟。”戴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搭档又接着说道:“现在你必须自己一个人解决这次自杀事件了;所有的自杀谈判专家都联系不上。”他的搭档最后说。
戴维按下通话按钮回答说:“就交给我了,安迪。这个女孩现在是安全的。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就会让她镇静下来。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我就带她下去。”
戴维的自信让安迪放下心来。他重新向楼顶的铁门走去。这个女孩还在哭。她蜷缩在那里就象胎儿一样,在楼顶上那苍白的月光的照耀下,她金色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突然她不哭了,戴维秘密地注视着她,只见她开始静静地对着手里抓着的东西说话。戴维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的迷惑,他默默地几乎看了两分钟。终于戴维咳嗽了一声宣告着他的到来。
珍尼—李吃惊地抬起头。“嗨。”他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还好吗?”
“还好。”女孩一边说一边扶着膝盖站起来。“有一只猫想要抓住这只可怜的鸽子,但是现在它安全了。”
“我是说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戴维赶快走过去帮着姑娘站起来。
“我当然没事了。”她匆忙地回答道。然后她又有一点为难地说道:“我想请你把我送回家,好吗,警官?我的父母肯定都在为我担心。”
警官低头看着她的双手,他注意到她正抓着一羽鸽子。他说:“你想怎样处理这只鸽子呢?”
珍尼—李看着警官说:“我的邻居一直在养鸽子,他现在还有一个鸽舍。我想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这只鸽子的。”说完她经过警官的身旁走进了大厦,然后又继续说道,“这只鸽子似乎受伤了。”
戴维扶着她走下楼梯,令他高兴的是电梯还停在那里。一进电梯,警官就看了一眼鸽子,然后目光又转移到了女孩那张美丽的挂满了泪痕的脸上。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他大胆地盯着姑娘看了好几秒钟,随后他开始谈论起别的事情。他斜身靠在那儿,终于按下了去一楼的按钮。
当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珍尼—李从侧面偷偷地瞥了一眼年轻的警官。他至少比她高一英尺,有一头棕红色的头发,鼻翼两侧的皮肤上散在着几个小雀斑。他很有魅力。她觉得他似乎太严肃了。他的个子很高,他的制服掩盖不住他那强健的身体。
他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然后眨了一下绿色的眼睛。他伸出食指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鸽子的头。他说:“这只鸽子伤得很重,看起来好象发生了一次非常悲惨的意外。只要看看这些已经凝固的血迹就知道了。”
珍尼—李低头看着鸽子说:“警官,你认为它会幸运地活下来吗?我已经不能再承受死亡的打击了。”
看着姑娘眼中的泪 水,年轻的警官赶紧说:“它当然会活下来的,你不必替它担心。”
他再次摸了摸鸽子的小脑袋,嘟囔着说:“你会活下来的,是不是小家伙。”
多么奇怪的男人啊,她想。他胸卡上的名字叫戴维?理查。他搜索着她的目光所到的地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珍尼—李?波特。”她回答道。
一到楼下戴维就帮着姑娘坐到警车的后排座位上,并且确认她是否乘坐舒适。然后关上后门,坐到驾驶座上。“你住哪儿?”他问道。
“凡高大街457号。”珍尼—李回答。“你认识路吗?”
“当然了,”警官说,“我的……”他突然闭上了嘴,没把话说完。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他们到家之前的几秒钟,她的父母才刚刚回来,而且正在下车。当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急忙地向警车冲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母亲焦急地问。
“哦,她救了这只鸽子的生命。”戴维抢在珍尼—李的前面回答。“我发现了她,就决定把他送回家。她外衣上的血是从鸽子身上流下来的,它似乎受了伤。”他边说边眨着眼睛。
姑娘感激地看着他,跟他说了晚安。她的母亲护送着她走进了房间,由于着急,竟然忘了跟警官说再见。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女孩的父亲转向警官。“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官?”他问。
“我发现她的手里握着一羽受伤的鸽子在那里哭泣。”戴维说。“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先生?”他问。
“没有。”吉姆?波特回答。“今天她们参加了她男友的葬礼。自从她得知死讯以来,就一直没哭过,而且哪儿也没去过。今天晚上我们俩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后悔地说。
“听了他的事儿我真的很遗憾。罗杰出事那天我正在值班。我很庆幸当时我发现她的时候能让她痛快地哭了出来。既然她已经哭了,我想她一定会好受一点的。我并不想去过分地打听她的消息,我也没问过她到底有什么难处。波特先生,假如让我预测一下的话,我想她这次回来后一定会逐渐地好起来的。很明显,罗杰对你女儿来说太重要了,但是时间会抚平她的创伤的。”
“非常感谢你,年轻人。”吉姆说:“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你也有足够的理由不把它说出来。”
“先生。”戴维说:“您有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儿,我敢肯定她会告诉您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请您现在不要强迫她。她需要时间来好好地思考一下。”
珍尼—李的父亲向警官道了晚安,并再一次表达了谢意,然后走进了大门。
她的母亲焦虑地走来走去,珍尼—李默默地用干毛巾把受伤的鸽子包好,然后再轻轻地把它放进空纸盒里。
“明天我就把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交给琼斯先生,他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看看你的外衣。”她的母亲怜爱地责备道:“快点把它给我,今天晚上打上肥皂把它泡在凉水里就行了。” 她的母亲又补充说:“艾伦?琼斯是一个好人,这会给他一点儿事做,他现在非常的孤独。”
自从罗杰去世以来,珍尼—李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是鸽子在纸盒里活动时发出的响声才把她在早晨八点钟叫醒。
她起床后就迅速地穿上衬衫,牛仔裤和套衫,捡起纸盒就向厨房走去。
“你吃过早点了吗?”她的妈妈问。
“还没呢,妈妈。”她说:“我想把这只可怜的鸽子送到琼斯先生那里去。您真的认为他会照顾好它吗?”
“当然会,亲爱的。”她的母亲说:“艾伦?琼斯是一位十分和蔼的人。”珍尼—李沿着琼斯先生房前的小路走过去,来到院门前时她不得不把纸盒放在地上,以便她能够用力打开大门。当大门打开的时候,门的合页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噪音。她重新拿起纸盒走上杂草丛生的夹在灌木篱墙之间的小路。在房门前她停下来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钟,房门打开了。早晨刺眼的阳光射进了艾伦?琼斯的双眼。珍尼—李注意到他已经刮净了胡须,虽然他穿的衣服上还有皱纹,但是却洗得干干净净。
当他看见女孩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他站在那里足足有几秒钟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早上好,珍尼—李,需要我的帮忙吗?”
“早上好,琼斯先生。”她回答道,令她感到吃惊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又继续说:“哦,琼斯先生,您愿意帮助这只可怜的鸽子吗?它伤的很重。”她把纸盒递到老人的面前。从女孩的手里接过纸盒,艾伦?琼斯试着掀起盒盖往里面看了一眼。当他看见受伤的鸽子时,他的手不禁开始颤抖起来。鸽子在毛巾里面包着,一动也不动。老人用大多数鸽友特有的眼光凝神观察着它。
艾伦?琼斯盖上了纸盒。他沉默地看着纸盒,呆了很长的时间才做出决定,他说:“小姑娘跟我来,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把它治好。” 艾伦?琼斯走出前门,沿着房子向后面走去。珍尼—李跟着他来到后院的鸽舍前。
老人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轻轻的门开了。他示意女孩跟着他走进鸽舍。珍尼—李完全被眼前干净整洁的鸽舍惊呆了。在鸽舍的入口处,她看见有一条贯穿全长的通道。它使得鸽舍的各个小隔断与鸽舍的前脸分开。沿着通道看过去,她发现在鸽舍入口的旁边有三个独立的鸽舍。它们都有一面坚固的后墙和两面侧墙。鸽舍的前面则由带方框的木栅组成,每间鸽舍都有一扇光滑的门。
随后她又了解了鸽子的捕捉装置。鸽子一旦进入通道,就会被关入各自的隔断内。位于左面的是种鸽舍,右面的是幼鸽舍、一岁鸽舍和老鸽舍。然而现在所有的鸽舍全都是空的。
艾伦?琼斯选择了右边第一间鸽舍。这间鸽舍共有十二个巢箱,它们都被固定在后面的墙壁上。老人把纸盒放在地板上,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受伤的鸽子。他仔细地打开毛巾,确保他的动作不会引起鸽子的再次出血。
现在鸽子终于从毛巾里被解放了出来,他在安静的鸽舍里给它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他仍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轻轻地把鸽子放进右手最上面的一个空巢箱里。
他转过身向焦虑的姑娘解释说:“珍尼—李,这是一羽赛鸽,它好象被老鹰抓伤了。”然后他又指着背部及左侧腹部深深的伤口继续说道:“你可以清楚地看出老鹰斜着俯冲下来袭击了它的背部和身体的侧面。我想它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太幸运了。”
“它还会死吗?”珍尼—李眼睛里含着泪问。
艾伦?琼斯慎重地把手放在姑娘的肩上。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小声说道:“不会的孩子,它肯定不会死的。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看它一共丢失了多少血。”当他为鸽子做检查的时候,看了看口腔。艾伦说:“它的口腔黏膜变得非常苍白,因此我认为它一定失了很多血。”
“有什么办法为它补充血液吗?”女孩问。
艾伦故意忽略了她的问题,接着说:“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用温水和消毒液为它清洗伤口。然后在消毒过的伤口上使用外用药。现在你在这儿耐心地照看它,我回房间去拿咱们要用的药品。我马上就回来。”
五分钟后老人回来了。他用右手托着一个盛着温水的不锈钢盆,把它放在顶部中间的巢箱内。他又把脱脂棉球和消毒液放在盆边易于拿到的地方。做完以后他对女孩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用的东西。”
“我能帮您忙吗?”珍尼—李问,她的眼睛里还有眼泪。“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在我清洗伤口的时候最好离开一下。”然后他又以一种令人信服的声音说:“等我清洁完了,它就会象从前一样漂亮的。”
听完后她松了口气,她不必留在这儿帮忙,看着可怜的鸽子。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一走出来就转过身问老人:“那我明天可以来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来了。他回答说:“要是你不来,它可能会想你的。” 艾伦?琼斯故意向她眨了眨眼睛。
女孩走后,艾伦用消毒剂清洗了鸽子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惟恐伤口再次出血。他清楚地知道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出血都会对鸽子产生致命的伤害。清洗干净以后,他在伤口上涂抹了大量的药水。
做完上述的工作后,他把装满清水的陶瓷碗放在巢箱里。然后他又加了一点蜂蜜、多种维生素和帮助重新合成红细胞的含有铁的水。令人吃惊的是这羽鸽子立即把头浸在水里大口地喝了起来。它喝饱后梳了梳凌乱的羽毛,然后闭上眼睛单腿站在那里养神。
他看着鸽子说道:“好,太好了。看起来你的状态还不错。小家伙,如果你不马上好起来的话,那位年轻的女士将会非常的不开心。”艾伦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说道:“现在我应该为你买些粮食回来。我们不想让你饿死。”
在回到屋里之前,艾伦?琼斯关上了鸽舍的门。几分钟后他离开房间驱车前往宠物商店。走进商店,艾伦要了十斤赛飞混合饲料和两公斤一袋的保健沙。在囚鸽鸽舍里,鸽子需要保健沙来帮助碾磨和消化食物。
作为一名鸽友,店主人心理充满了疑问。一阵寒暄过后,他问道:“难道你打算重新开始养鸽子吗,艾伦?”
“天哪,不!”他说道。“有一位年轻的女士把一只受伤的鸽子带到我家。我答应她要照顾好这个小东西,当它痊愈的时候我就会让它重获自由。”
“艾伦,你的孙子正在用从比利时引进的幼鸽参赛,听说飞得还挺好。”不等艾伦说话,他又继续进一步问道:“你知道他是从哪家鸽舍引进的吗?”
“他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讲,因此你最好去问他。”艾伦说。
店主人嗔怪地反驳道:“哦,他不愿意告诉我们任何事情。他比他父亲的嘴还要紧。”
艾伦离开了宠物店。他帮不上店主人的忙,只是对店主的埋怨感到好笑。
从宠物店回到家后,艾伦急忙走进鸽舍喂饲他的小病人。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这只鸽子竟然飞到了左手最上面的巢箱里。他突然觉得它具有神奇的力量和某种不同寻常的能力。
“看来你在老家的时候就喜欢住在左手最上面的巢箱里。”他对鸽子说。经验告诉他赛鸽总是爱固定地呆在同一个巢箱里。它们具有很强的领土观念。
艾伦把食物放进摆在鸽子面前的陶罐里。然后把水罐放到巢箱的左侧,并在巢箱里撒上一些保健沙。虽然饥饿,可是鸽子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它衔起一颗谷粒,在吞咽之前先在嘴里细细地检测了一下。通过多年的养鸽经历,艾伦知道具有这种特点的鸽子往往是一羽出色的鸽子。
它吃饱后又喝了一点水,然后就蓬松起羽毛活象一个气球。它收起一条腿闭上眼睛想要睡觉。显然,它觉得新家很有安全感。
当他看到受伤的鸽子就好象是呆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在他的内心突然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他想到自己的妻子安尼的时候,热泪充满了他的眼眶。她去世已经有一年多了,现在他真的非常想念她。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在为妻子哭泣,而是在自怜、自欺,一直生活在寂寞当中。他用手背擦去了眼泪,一转身走出鸽舍,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了看四周的院子,他感到一阵脸红。它实在是太乱了。他在想周围的居民们究竟会怎样去想他呢?他耸了耸肩膀,迅速地作出了一个决定。先从后院开始,他决定着手打扫环境卫生。首先是剪草坪,然后是花圃。做完这些以后他又开始拔掉杂草,清除枯死的植物。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过了中午。在下午四时三十分的时候他象以前一样准时来到后院的鸽舍。劳动成果是显而易见的,每一样东西都被整齐地放在了恰当的位置。
艾伦准时来到后院。他看了看鸽子,又喂了一些粮食,补充了新鲜的饮水。喂完鸽子他打扫了一下鸽舍,然后计划着明天将要做些什么。首先他要整理前院的花园。他知道想要恢复它从前的繁华景象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春天快到了,他可以种植一些开花早的植物,在自己精心的照顾下,它们一定会在夏季来临之前开出美丽的花朵。
第二天当珍尼—李来看望受伤的小鸽子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后院变得非常干净、整洁。她敲了敲后门,看见没有动静就直接走进了鸽舍。她听见艾伦?琼斯正在和某个人谈话。他在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赞扬鸽子的优点。女孩安静地听了几分钟,然后微笑着用手敲了一下门。
“请进。”艾伦喊道。
走进鸽舍,艾伦才发现只有老人独自一人。她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熨过了。她非常谨慎,并没有提到整洁的院子和熨过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她问道:“我们的病人怎么样了,它完全恢复过来了吗?”
“令人吃惊的好。”他一边示意她关门一边回答。“昨天我还对它的变化有一些怀疑。现在你再看。”他把手伸向鸽子,它立即开始咕咕地叫起来猛啄老人的手指,然后又突然用没有受伤的翅膀攻击老人的手。
她笑着问:“它为什么要这样?”
“哦,它正在捍卫自己的领土。”艾伦边逗弄着鸽子边说。“多好的战士啊!”他对鸽子说,好象忘记了她的存在。
姑娘看到艾伦喜欢逗鸽子玩脸上就露出了微笑。“琼斯先生,赛鸽都有名字吗?”她问。
“有时它们的主人会给它们起个名字。”他说。“但是那些鸽子往往是因为主人喜欢而想要留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姑娘又问:“您怎么能辨别出它们的不同呢?”
“这是一羽雄鸽。雄鸽通常比雌鸽体形大一些,它们的头形和鼻泡也比雌鸽的大。鼻泡就是在喙上长出来的覆盖在鼻孔上的白色的肉垂。”他边解释边说。“当然你也可以从羽色上看出它们的不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有瓦灰、浅斑、深斑、绛和花鸽子。”
“那么我们的鸽子是什么羽色呢?”姑娘问。
“它是一羽灰色雄鸽。”艾伦说。姑娘对鸽子如此感兴趣确实使他吃了一惊。
姑娘想了一下然后问道:“我就叫它大灰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艾伦说。“对于一羽出色的赛鸽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他们俩站在那里看着受伤的鸽子,老实说当时它的外表真的是挺难看的。
“在这个周末当我确定它不会出血以后就会给它洗个澡。”艾伦说。“我要烧一些温水,再加入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物。我真希望它羽毛上的血洗掉以后会变得好看一点儿。”
珍尼—李又一次好奇地问:“我不知道鸽子还要洗澡。我曾经看见过野生的鸟洗澡,但是从来没见过鸽子洗澡。我还以为它们象鸡一样。鸡从来都不洗澡。”
艾伦不由地笑了笑说:“给鸽子洗澡非常的重要。它可以去除鸽子身上过多的‘花粉(bloom)’,使鸽子的羽毛保持柔软、干净和漂亮。”
“什么是花粉?”姑娘问。“是鸽子颈部具有鲜艳光泽的灰色的羽毛吗?”
艾伦再一次笑出声来:“不,花粉就是覆盖在鸽子全身的白色粉末。在周六大灰洗完澡以后,你就会在水里看见它。当你去抓鸽子的时候它就会粘在你的衣服上。”
由于找不到更多的话题,他们俩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还是女孩首先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大灰救了我的命吗,琼斯先生?”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身上,她的眼泪令他吃了一惊。他本能地向她伸出了手,他们都曾经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悲伤,此时二者都啜泣起来。过了一会儿,艾伦首先停止了哭泣,几秒钟后,珍尼—李也停了下来。直到这时老人才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她觉得有一些尴尬,一转身离开他走出了鸽舍。老人故意等了几分钟后才跟着出来。可他却惊讶地发现女孩仍然站在那里。
(未完待续)
|
本文未经许可,严禁转载。报刊、广电、网站或个人博客如需转载或引用须取得本人许可!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