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腾大师有一羽旷世名鸽取名叫“多利”。几十年以后,英国科学家用生物克隆技术复制出了第一个生命,它不是鸽子,而是一只绵羊。但巧合的是,这只克隆绵羊也取名叫“多利”。有时候,我会这样瞎猜想:这名字指定不是巧合,而是大自然未知领域给予人类的某种心理暗示。因为许多集大成的科学论断,都走过了从偶然的巧合到必然的论断这样一个神秘的轨迹。
以当代遗传学理论和实践的承载力来衡量,信鸽克隆已然不成问题。依我的理解,克隆技术的发端、研究与成功,可用一句唐诗来附会:“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前半句是说生物遗传科学的博大精深和其“金字塔”的位置;后半句是说,面对克隆技术一旦失控,给生物伦理特别是人类伦理所发起的极可能是灾难性的挑战后果时,人类所表现出来的间歇性的迷茫和无奈。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上,没有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了,它的偶然、唯一和脆弱,铺垫了人类灵魂深处最最原始、最最本能和生生不息的生命情结:舔犊跪乳、顾影自怜、惺惺相惜......试想一下,如果生物克隆一旦冲毁了人类社会赖以平衡的最原始、最强大的血缘和伦理秩序,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双刃剑”理论吧!
作为普通鸽友,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做信鸽克隆之类的尝试,不然的话,天空不知要飞起来多少羽“小火箭”和“军校生”。但养鸽越来越格式化却是事实;理性的回归,使得人类对自然的认知更趋客观和准确;而感兴的缺失又使我们错开了太多的随意之美。如何把握这种得失,各人有各人的一杆秤。条条大路通罗马,通过理性操作,可能赢得奖金;随心所欲、任其自然,也能收获快乐,两者都不失为一种境界。而我要说得是,无论你选择何种价值取向,珍爱生命、善待生命,都应该是我们猎取目标的基本底线。
一位鸽友说得好:天地养育万物,承载生命;人偶生其中,已是大幸。这个世界不只是为人准备的,人没有随意剥夺其它生命的权力。对于你认为不满意的鸽子,其实还有许多种淘汰办法,比如,给它们一次机会去试飞,如果是劣鸽,就让它成为大自然的一个生物链吧;或者,做好棚内的计划生育和优生优育,少出劣质鸽。新加坡不是信鸽大国,但他们的政府却制定了完善的动物福利方面的法律法规,伤害、虐待家养动物属违法行为,要被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