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达尔文的学说,当观察任何两个物种的时候,我们很难避免不想象到直接介于它们之间的那些类型。但是这是完全不正确的观点,永应追寻介于每一物种和它们的共同的但我们未知的原祖之间的那些类型。而这原祖和它所有已经变异的后代相比,一般在某些方面是有不同的。
现在就以鸽子为例:扇尾鸽和球胸鸽都是岩鸽传下来的后代,如果我们能有一切先前曾经存在过的中间变种,那么我们在这两个品种与岩鸽之间,各有了一个极其密切的级进系列,但绝没有直接介于扇尾鸽和球胸鸽之间的中间变种,也没有同时结合了这两个品种特征的变种。例如,同时具有稍微扩张的尾部和稍微增大的嗉囊。而且这两个品种的鸽子已经变得这样的不同,以至于我们对它们的来源如果没有历史的证据,或者间接证据,而仅就构造方面和岩鸽比较,就不能判定,它们究竟是源出于岩鸽还是另外的近似的野生鸽子。
自然界的物种也是如此,就有区别的类型而论,我们没有理由设想直接介乎于两者之间的锁链生物曾经存在过,只有在马或貘和一个未知的共同祖先之间,才有真正的锁链存在。这共同祖先之间的整体机构大致当和马或貘相像,不过在某些个别构造上,可能和两者的差别很大,或者甚至比它们彼此之间的差异还要大。
因此,在所有这样的情形中,除非我们获得了一套近乎完全的中间锁链,即使将祖先的构造和已经改变的后代作密切比较,也不能识别出任何两个物种或者两物种以上的祖先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