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弯弯（二）拜师学艺


    先生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更有颜如玉。

    小s说：鸽子里面，不但有黄金屋，颜如玉，还有“黄金女郎”。什么“黄金配对”呀，等等。几年前，我听这话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越听越糊涂,但我还是耐着性子的听,听他说，如果运气好，撞上了一对“黄金配对”，你就等于挖到了一座金矿。

    “一座金矿！你懂吗？”他说我：“你当然不懂。但不懂可以学，可以拜师学艺呀”。

    这以后,他提供了二位师傅，供我选择：第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大s师傅。他的赛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一年500公里大奖赛，小s说：“大s师傅，放10只，归15只”。

    我瞪大眼睛，说小s睁眼说瞎话，根本违背常理的事,应该是放15只归10只吧。吹牛也不找准地方。

    小s急红了脸，说他不是吹牛，他是对牛弹琴！对我这个一点都不懂鸽子的笨“牛”，乱弹琴！

    后来，我才明白，那另外5只，是预赛放的迟归鸽，他这是脑筋急转弯。我这才明白：原来赛鸽的成绩好坏，归巢的多少，种鸽的成分（血统），也能“忽悠”，也能象本山大叔那样“卖拐”，象范伟兄弟那样“脑筋急转弯”。赛鸽界里不能乱讲话，乱讲话就会踩爆“地雷”。 小s骂我笨牛，那还算是“恨铁不成钢”。

    “赛鸽没有什么理不理，” 小s搅了我的思索：“能飞，飞出了冠军就是理”。

    我问第二位师傅是谁。小s呵呵说，第二位师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非他莫属！不过，小s的赛绩，那只是“后无来者”。去年我就听他说，预赛放50只，归47只。决赛那天，47只全上，结果全部拜拜，遇上了“滑铁卢”。

    每当说到这，小s的脸上，显得迷茫，心情也比较沉重。事后，他分析：这不仅是鸽子的问题，还有气候的原因，鸽会的原因，以及放飞路线，等等因素，才导致这种现象的出现。他还不算最惨的，比他更惨的另一位大户，赛前的一百多只开站，光请人装笼，就足足装了四个大笼，这四个大笼里面，50元一个的省环不算，205元一个的特比环，就有40只，但随着训放路程的不断增加，鸽子不断减少，大笼换成了小笼子，到500公里决赛集鸽，小笼子又换成了纸盒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还剩下几只鸽子。获得这次决赛伯马冠军的另一位鸽友，更是哭笑不得。他购买了30只特比环，加上省环，一共80多只开站，决赛好不容易，打了个伯马，但却是个普环，后悔地一跺脚，又把脚给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后悔的心更让人煎熬，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呀，奖金少说也有三十几万！

    “这年头，谁飞的好，谁就是师傅，如果你飞的好，一样有人叫你师傅。”小s拿起热水瓶给我加水，然后放下热水瓶又说：“我不是没飞好，是运气不好”。

    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老茧了。有时，我会改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来与他抬杠：“不是我们无能，鸽子不回来，是它太不够意思了”。

    每一天的晚上，小s都会讲许多他的“鸟”事。我就是被他这许许多多的“鸟”事，拉下了水，上了他的“贼船”，虽然没有真正的拜他为师，但我们亦师亦友。他是我兄弟，我们关系顺溜。

                                                      陈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