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自然界中,虽然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物种利用其它物种的构造,并从中获得了大量的好处。可是物种的的结构本身不可能是为了其它物种的利益而出现的,更不可能为了其它物种的利益而发生变异,只不过那些构造恰好被投机取巧罢了。但是自然选择的作用却可以产生出直接有害于其它的物种的结构,比如,鹰隼锋利的喙和爪,那真是可以一剑封喉的。
这个问题十分复杂,必须静下心来进行理性的分析和缜密的推敲。
假如真能够证明任何一个物种的构造中任何一个部分全都是为了其它物种的利益而存在的,那么可以说,达尔文的以自然选择为核心思想的进化论在整体上都是错误的,因为这说明这些构造就不是通过自然选择产生的。
响尾蛇是一种有趣的动物,它为我们研究这个问题提供了很好的事例。响尾蛇的毒牙,公认是用来自卫和攻击猎物的武器,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很多人认为它尾部能够发出声音的器官(姑且叫它响器)是一种对自己有害而对其他动物有益的结构,因为那响器一响会惊吓走它想捕获的猎物。真的是这样的吗?达尔文认为并非如此,他说:“响尾蛇用它的响器,眼镜蛇膨胀腹部,以及蝮蛇在发出很响而粗糙的嘶声时把身体胀大,都有警戒作用,使得它们的仇敌不敢逼近,因为我们知道有许多鸟类及兽类,即使对最毒的蛇也要加以攻击的。”(中华书局 2012年版 精装本 《物种起源》 第227页)因此,响尾蛇的响器是一种对自己非常有意义的防守器官,而不是为了使得小动物可以逃脱这个目的而形成的。
在动物世界里,蛇远没有我们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强大与可怕。对于蛇类的生存而言,或许防守比进攻更为重要。作者看过很多网友实地拍摄的视频,证明很多不起眼的鸟类都可以把看似厉害的毒蛇轻易地击败,受到这个启发还创作了中篇赛鸽小说《生死决斗》。所以,达尔文关于响尾蛇的响器是为了起警戒作用的观点是完全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