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西下的斜阳把人和物的影子拉得老长。喇嘛寺院里的游客绝不大部分都已经离开,唯独这个决斗场,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至到了三十多个。
如果一只猫吃掉了一只老鼠,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如果是一只老鼠把一只猫给吃掉了,那就轰动了。如果一羽天落鸟没有成绩,没有人会去说三道四;但是如果一羽天落鸟出了成绩,那就被炒得沸沸扬扬了。如果一条狗咬伤了一个人,可能没有谁会当成为是一新闻;但是如果是一个人咬伤了一条狗,那可就是的新闻的头条了。这场决斗的魅力在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之间的较量,是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之间的拼杀,最终会出现什么样戏剧性的结果,事前谁也无法预计。甚至就连它们怎么会打斗在了一起的这个问题,都人让充满无限的好奇。
从上档次的衣着和不俗的气质来看,这些正在津津有味观战的人不像是那些市井无聊之辈。因此可以认为,这场决斗的某些内容一定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心灵世界,在他们的感情与理智里荡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后来他们的所作所为印证了现在我们现在的判断。
其实现在绞花林蛇并没有真正受伤,可是受到之前最后两轮攻击之后,心态有些失衡。他很厌恶敌人的骚扰但又摆脱不了,心里变得烦躁起来。一时间,它又希望鸽子来进攻自己,以便与它们速战速决。绞花林蛇想法的错误之处在于,不明白要想摆“骚扰”正确的方法是主动进攻,尤其是他没有意识到可以先确定一个进攻目标比如雌鸽进行打击,然后各个击破。它的防守反击无异于一种坐以待毙,主动权全不在自己。
它没有想主动打击敌人,却希望敌人来攻它,可是两羽寺院鸽恰好大大放慢了进攻节奏。雌鸽受伤在做一定的休息和调整。雄鸽没有因为雌鸽的受伤而马上拿出一种英雄救美的架势,而是重新用起初那种试探性的带有相当防守成分的进攻方法,并且频率很低,两三分钟才展开一次。决斗一下进入了一种平淡不惊的阶段。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心智混乱的绞花林蛇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个断送了自己的想法:它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