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喜欢小动物,尤爱养鸽子。从小学二年级一直养到高中二年级,后来去外地上学、工作就断开了。再养已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而这时我也从懵懂少年变成了华发中年。岁月沧桑变幻,不变的却是儿时就有的爱鸽情怀。
重续鸽缘,一路走来,虽想尽心竭力地养好鸽子,事不遂人愿,自身的、外部的、主观的、客观的原因让我倍感城市养鸽的艰难。养鸽虽难,总有办法克服,最难的是割舍。每一次爱鸽的去留都会让我牵肠百转、纠结万分。鸽子飞失我会痛惜,我会盼着念着等着它们回来,直到有一天绝望了,觉着它们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心才会完全放下。多情自古伤离别,对鸽子如此,对人更是如此。所以我不喜欢送别,我喜欢接风。因为我的心实在不够硬,无法承受离别之重。
我是楼房养鸽,考虑到邻里关系,鸽子始终控制在十只之内,超出我就通过放飞淘汰。鸽子是飞神,它们属于天空,天空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我没有能力照顾它们时,就让天空来决定它们的命运吧。
我不是虔诚的佛教徒,长这么大,除了踩死过蚂蚁、臭虫,拍死过蚊子、蟑螂外,好象再无血腥的场面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杀生。健康的鸽子我可以通过放飞淘汰,虽然我也会为与它们的离别纠结,但当我想象它们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主人收留它们时,我就会释然了。
唯独对于病鸽的淘汰,我是无从下手,纠结万分。我会竭尽全力去救治它们,可是有的染上了不治之症——新城疫,总也过不来,这个时候我就会为这只病鸽的去留感到为难了。放飞你吧,头颈痉挛,飞出去必死无疑;不放飞你吧,你又迟迟不能痊愈,弄不好还会把疾病传染给你的同伴。
拿不起,放不下,妇人之仁,如何断舍离呢?只是病鸽依然在那里,而我依然不知如何处理它。
2019年我起站训放四羽爱鸽,130公里训放丢失“神奇的小鸟”。有一天我回家后,发现地网下面有一只小鸟吱吱叫,抓到它时,头顶奶毛还没全褪完呢。它是我棚唯一的一羽天落,它是飞过来的,还是别人扔进来的,至今是谜。350公里训放丢失同窝双雌103,580公里训放丢失同窝双雌104,同时丢了养鸽前辈王师傅送我的一只胡本大母。后两羽之前均已飞过450公里和500公里,至此580公里后无鸽可放。总结经验教训就是,底棚一楼养鸽,家飞不足,体力不够,不适合打多关赛。
2020到了,去年的六只晚生鸽,先后有三只染上了新城疫,目前夭折两只,还有一只治疗月余仍不见好转。春赛主力军尚余三只,希望它们都健健康康。
尚在治疗中的春赛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