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像就是冠冕堂皇的吃和通宵达旦的玩吧?左邻右舍同宗相好,今天你请我,明天我吃你,喝的一个个像日本下野首相一样的悲催和凝重。推杯换盏中相见恨晚的兄弟情义,在38度到52度的酒精中被烧得吱吱作响。一觉醒来木讷茫然的神情中回想起谁对自己不敬,以为他挣了点钱就小瞧了自己,而心中暗自骂娘。我是没人请的,从前自己如荧光一现的光彩时,有人来请,我不知是不屑去,还是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而不去。反正骨子里就是不喜欢参加酒气熏天,烟雾弥漫的场合。现在真的落寞了,倒觉的心里酸溜溜的。偶尔某场小宴未被邀请的叔伯兄弟,都来我家找平衡,刺激我如丝般纤细的敏感神经,激励我抓紧平步青云,集金钱和权力与一身。针对我的条件速成之路有三条,第一:谎称自己在西边河边上,碰见张天师并传授我通天彻地之术,可以知晓祸福,规避吉凶。某国企天价邀我加盟。第二:声称自己和阿卜杜拉在网上私交甚厚,可以八九毛钱买来石油,政府找我集资建厂。第三:指认,那只带了一个07年台环和一个08年外环的,花尾巴红脖子有雨点的鸽子,是高辈份的大铭鸽,并且必须有人154万3千零9毛的买下。除此三路,在无他法。
鞭炮稀疏起来,衣锦荣归的人们又打点行装,开着不节能不环保的大车小辆,去胡拉钱了。本来想着打春会暖和,没料到滋喇降到零下12度了。
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严重的心态失衡。即便是连着看了两天的新闻联播,也没把自己的情绪调节过来。从前这可是最好的方法,全国形势大好,政通人和。外国闹得不可开交,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出去逛游也不好使了,老桥那边相亲的不断流。新桥那边树木掩映下,一对男女在缠绵。我远远看见就不好意思向前走了,磨回身又看见同学聚会的在村头照相,自己进退两难,只好站在寒风中,把自己站成一幅风景。
鸽子不能再关着了,配好对的不能亲密接触。一见有鸽子男欢女爱,好几只都冲上去扫黄。即便我搬着马扎监视也不管用,鸽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只好全天值班,犄角旮旯的给他们提供场所。为了能有点收获,大过年的我就在院子里维持秩序了。
央视的战鸽我连重播都看了,越看越失落。能挣钱的鸽子就是这种玩法,我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赔钱的就是我这种玩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某只天落身上,粗茶淡饭吃糠咽菜的打发他去打仗,胜也不骄败也不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