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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牧鸽人 [二] 上一篇    下一篇
作者:轩辕信鸽网  来源:转载   阅读:  分类:收藏文章  发布时间:2009-7-22 11:45:55  

  风雨牧鸽人


                      牧鸽人沧桑之风雨人生


            [二] 採芝草“神医”殒命  偕鸽异风雨人生 

    话说山神婆娘将小娃子手脸擦净后,正在揩抹娃子上身,只听丑妞一声尖-叫,山神婆娘顿吃一惊,不由急转过头去,只见丑妞向着她直招手说:“阿咪乜,(“阿咪”苗人称乎母亲) 妳快来看哟,这小客人在竹篓裡关着好多山鸡崽咧!”“别去乱动老客的东西,不懂规矩,还不盖上。”她狠狠的训斥丑妞。“阿咪乜,你来看噻,好漂亮的山雞崽哟。”丑妞坚持着要她母亲过去看,他错把小娃子那些鸽子当成山鸡了。山神婆娘无奈,只好将湿手巾扔在水盆裡,走近竹篓,从竹篓长方入口孔往里一看,这一看她不由也目眩了,七八只锦毛鸟儿、斜偏着个小脑袋直朝上方出口张望。她断定这不是山鸡崽,但自已也叫不出是什么鸟儿。忙对丑妞说“去叫你阿爸来吧”,说罢仍继续为娃子抹洗。

    “山神老倌”走进房来,他将竹篓盖掀开往里一瞧,一团疑云浮上心来,这小娃娃怎么会有这样的鸽子!这是山里大户人家养来斗狠的,这小娃娃倒底是什么人?而后他对婆娘说:你与丑妞先将竹篓提到后院去,找出那个装山雞的大竹笼,将一些包谷用水泡湿了,用盆装着放进去。然后将这些锦毛鸽子抓进去,记住、千万别让牠们飞走了。听后、娘俩提着竹笼到后院去了……

    “山神老倌”将条旧布巾盖在小娃子的胸脯上,走出门去到堂屋桌前坐下,盛了一大碗包谷糯米粥、就着蕃薯呼嚕呼噜地吃喝着。山神婆娘母女俩从后院出来,一起用过早后,山神老倌吩付丑妞去给马割些青草回来,就和婆娘复到小娃子房里,见他仍昏沉沉的睡着,就对婆娘说:“看来这小娃娃一时不能醒转,又不知他来自何方,家在何处,没法给他屋里人传个消息,真要弄出个事来,不好说话。不如这样吧,先看看他的行囊物什,看能不能找到一兩样与他来历相关的东西。”说完就从床上将行囊拿过解开。

    行囊中别无长物,除了两套已被洗得变成灰白颜色旧的无袖衣裤外,一个旧兰布包袱,小半袋生黃豆,几块糕粑,还有一小袋干了的树叶。並无能证明娃娃身世的物什,奇怪的是装黄豆及装糕粑的口袋都很大,这干了的树叶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山神老倌不解,只好将那个旧兰布包包解开,见裡面包着一套新的彝族男人衣裤,在衣的折缝处放着一个旧皮囊,里面装着一块“花边,”(即银洋) 还是袁大头,一些纸币约二三十块钱。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几个汉字;潭州、鑫祥皮货庄。看了这些,山神老汉又坠入五里雾中。

    “山神老倌”将糕粑拿了出来,其他物什照原样包好,放入行囊中后,将行囊递与婆娘说道:“这行囊包袱暂由妳收好,娃娃醒转后再交还与他。妳下午将那狍子肉切上一碗,蒸一缽腊猪头肉,晚上请土地爷过来喝酒。”说罢山神老汉就到后院侍弄马去了。再说丑妞揹着个大竹背篓,翻过一道山梁坎子,来到后山水溏边那片草地上,揀着嫩的青草滿满地刈了一大背篓,然后唱着苗家山歌匆匆回家,回到马棧己是正午时分。

    丑妞来到后院,将青草倒于草料贮栅内,将三匹马的马槽都添了青料,洗完手脸就到灶屋去了。帮着阿咪向灶里添火,一家人吃完昼后,(即中饭) 山神老倌来到客房见小娃子仍昏沉沉睡着,他轻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但见他眉宇间的黑气已开始在慢慢散去,黑色雾气淡了很多,心里稍安。转身叼着他那桿长旱煙袋踱出门去。他背靠着大门框横坐在那条矮脚长木板凳上,眯着眼在等待张罗过客,但一想到那小娃子难解之事,山神老汉又未免有些焦燥不安。俄顷、见土地爷应邀而来。

    “山神老汉”将“土地爷”迎进堂屋坐下,丑妞给土地爷的短煙袋装上一捲旱煙点燃,他咪着眼叭、叭的抽着,嘴角处漏出一线线白煙。他吐出两团浓雾后问:“小娃娃可有动静?”山神老汉一一说了。俩人就来到娃子住房,吩付丑妞端来盆温水,土地爷从怀中掏出大小两个纸包,接过丑妞的面盆,将大纸包内的狼犺了之物倒于盆内泡着。走到床边将小娃子的上衣脱个乾净将他翻转,两手向上趴着。找来一条汗巾丢入面盆中浸泡后拧干,从娃娃的后心向四周推抹,如此反复浸泡推抹,直到背上肌肉透出红紫方才住手。

    “土地爷”复将小娃子翻转仰卧,又如法施为一番,但手法较轻。而后用清水将小纸包药末化开,将小娃子扶起,捏着他的腮帮,将药灌了进去。侧耳听着药水流下腹内之后才将娃娃放倒,只将脱下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笑着对山神老倌说:“放心,这小娃子己无大碍”。他又叫丑妞将面盆的水潑到门外去,丑妞端着面盆喊:“阿爸乜,这小娃子好邋遢哟,你来看罗,这水都墨黑墨黒的了,”土地爷摇着头说:“娃娃,不是墨黒墨黑,是黒綠黑绿一盆瘴水,快端到屋外去潑了吧。”隨即又对山神老倌说:“今晚你要照看一下,子时过后,(即半夜12点以后) 你用温水将娃娃全身抹净,给他换一身衣褲,再将这包黑色药粉用温水化开灌他喝下,服药三个时辰后如若醒转,一定会呕吐,只要呕吐,娃娃这条命才算真的捡了回来,山神兄弟:你可要多加留意。”边说就将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山神老倌。

    这时山神婆娘己将酒菜摆好,放在土地爷与山神老汉面前的酒碗里,被丑妞斟满包谷烧酒。桌间山神婆娘担心的问土地爷:“这小娃子会好么?”土地爷听后呵呵大笑,声如洪钟,且不回答,却端起酒碗咕咚沽冬喝过滴酒不剩。然后说道:“莫急、莫急,这娃子已捡回了半条性命,阎五老倌已经不想要他了。不过咧,没有三五个月的时间是难全好的。山神弟妹,你家可又多了一个娃娃哟!”说完张着鬍茌丛生的大嘴又呵啊大笑。接着又说:“这娃子若要去潭州,怕他只身一人上路也凶吉难料啊!”这一顿酒饭席终人散时,“土地爷”己被丑妞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回去了。“山神老倌”照“士地爷”的嘱付,子时过后帮娃娃揩抹完身子,换了衣裤,灌下汤药后,己感到很乏力,靠坐在木椅上瞌睡。

    话分两头,再说这小娃子自前晚投宿免强吃了半截蕃薯,心里感到非常难受,脑袋涨痛欲裂,他顾不上洗漱就慌忙睡下,这一睡下就感到浑身筋骨酸软无力,腹内有股浊气在横冲直撞,直透泥丸,似乎要破皮囊而出,人就像一堆稀泥滩在床上。这一来弄的眼不能睁、口不能张、舌不能言,心想这回小命休矣!只能闭目等死,不觉就昏沉沉睡去。

    再说卯时刚过,这昏睡了兩晚一天娃娃悠悠醒转,顿感腹内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浊流直奔咽喉。娃娃心想不好,莫非要呕吐,急将脸部強往床边移动。只听得“哇”的一声,一股腥臭黑水夾杂着一些稠涎之物,似暴雨梨花,又如涌泉,从口中喷出三尺开外。这一响动将瞌睡中的山神老汉惊醒,见娃子的头已搭拉在床外边,像一个破了的盛水皮囊,黑色涎液不断从嘴角流出。山神老汉急急上前将娃的头托住,直待腥臭稠涎之液流尽,方将娃娃嘴脸揩抹乾净,托放于床上安睡。拾掇乾净床边地面的犺狼之物就回屋歇息去了。

    小娃子再次醒转已是午后时分,睁开双眼见山神爷站在床边,即问道:“老人家,我这是怎么啦,我的竹篓子可在,烦劳老人家幇我喂喂那些鸽子。”山神爷听后叹曰:“人且死里逃生,难得还记掛着那些生灵。” 山神老倌告诉他那些鸽子己放在后院由丑妞喂养。他听后方才放下心来。山神老汉走进堂屋,告诉婆娘小娃子已醒转,吩付她熬点稀粥,说完就出门外去了。

    山神老汉从“土地爷”家拎着一串大小纸包回到马棧已是黄昏后,婆娘告诉他丑妞己给娃子喂了一碗稀粥,马和鸽子都已喂过。说完接过山神老汉上手中的药包,山神老汉又说:“这五个小纸包每天一包用鼎锅熬汁,分三次喝,那两个大纸包每次一包用大锅熬水给娃子洗澡,三天熬一次。”说完寻出长煙袋装上煙又坐到门外的扳凳上,咪着眼抽煙。那厢只见丑妞背着一筐青草急匆匆回来。他心想也真难为这娃娃了,要喂鸽子、喂马、刈草,还要照看小娃子,这是哪輩子的事啊!

    再说小娃子经过十多天的服药医治,病已初愈,虽说身体还很虚弱,却也能下床行走了。丑妞扶着他到后院去看他的鸽子和马,那马见到他就喷鼻、刨蹄子踢腿的,非常亲热,他走近拉住疆绳喃喃对牠说道:“马儿啊!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知道么?再过几天我们就又可上路了,”边说边抚摸着牠的脸额。这瘦马似乎通灵性,听懂了主人的话,频频点头。丑妞帶他到竹笼旁说:“小娃子哥,那些锦毛鸟儿都关在这大笼里,” 他蹲下从大竹笼外密密的、间隔有序的六方孔往里看,那些鸽子一阵骚动,扑楞着翅膀往笼边靠。“小娃子哥,他们认得你哟!”丑妞吃惊地说。“是哟、是哟,我跟他们一个屋里同住四五年了,当然認得罗,”小娃子深情地说。“好了、好了,你花鸟崽也看过了,又跟那马儿说了话,我们到前面去吧,丑妞不知那来的不自在,催着小娃子离开。

    “娃娃,你孤身投店、病了这些日子,你家住哪块,要去何方”山神老汉凝视着坐在他身旁的小娃子发问。“老人家,我从彝家寨子來、要去潭州”小娃子答道。山神老汉又问“娃娃,你是彝家后生么?为什么会走这条道去潭州?潭州还远着咧!”小娃子的脸失去了光泽,长叹一声,说出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那还是七年前的事,一场离乱义父欧阳思汉帶着我离开了家鄉,到了云贵边陲彝家寨子,那时我才11岁,彝家寨子头人接纳了我们。并安排住在村头兩间破房子里。当时多亏了趕马人老覃叔父女,帮着把房子屋顶修了修,屋内清扫拾掇了下,又拿来了煮飯的鼎锅,和炒菜锅。老覃叔的女儿山花姐又抱来了一床旧兰布栉絮发硬的破被子,我们就算安下了家,第一天晚上山花姐送来了一大缽蕃薯,算是安顿后的第一餐饭。次日头人送来了一筐蕃薯,一小袋米,这山里人对我们如此关爱?是我料想莫及的,心里真感激他们。

    义父欧阳思汉深懂歧黄之道,闲时便去近山採草药,也是合当有事,头人的胞弟驱狗趕山,被蛇咬着,他跌坐在山地上,那狗围着他吠个不停,正好被义父採药下山撞上,一看这被蛇咬之人,伤口腫涨之处有蛇牙印,断定是被毒蛇咬伤无疑,慌忙解下头巾撕下一长条,将伤口上方捆扎个结实,将创口挑开,殷黑之血横流。他在附近採到一些蛇药将它嚼烂敷于创口处,撕下一截头巾布包扎好,急急地揹着他下山。

    到家后,为他仔细的清洗了伤口,用竹筒拔出毒血,重新将草药嚼烂敷上包扎好,又用草药捣汁喂他喝下。叫我去通知头人,头人帒着家丁赶來,义父告诉头人,还差几味治蛇毒之药,还得上山寻找,要他们先把人抬回去,说完揹着竹篓就走了,后來經过几天治疗总算救回一条性命。如是山寨头人及寨子里的人对义父都另眼相待。这事不踁自走,传得十里八寨都知曉,还添枝加叶说得神乎其技。如是十里八寨的彝、侗、瑶胞有个鼠咬虫伤都来彝寨找义父救治。说来也怪,那些蛇伤、虫毒經他一治即好,因此名声更大,如是这些被医治好的病人为了感谢义父救治之情,有的送来蕃薯、糍粑,有的送来茶油、雞蛋,有的送来一块猪肉或一掛猪大肠。这样一來我们的生活也起了些变化,义父把人家送来的猪肉、雞蛋或者大肠都要我拿去送给了老覃叔家。说来人与人的情缘真怪,送去老覃叔家一块肉或一掛大肠,山花姐就会端回来一碗肉或一碗猪大肠。人啊人啊!那时的人多知冷热重情谊。

    彝家寨子出了个神医,惹得大灾小病之人都来求助。这破屋门前变得非常闹热。义父开始帶我上山採药,教我如何用专用夾子捉蜈蚣、毒蠍,第二年就教我用焙制的草药与有毒虫毒蚁研成粉末制成丸药救人。就在第二年的深秋义父帒我到三十里开外一座莽苍山採药时,指着悬崖半腰一处綠茵告诉我,那里长着一株能活人命发光的草,苦于无法攀沿,得想个法子弄到它,以救世人。我想再问是什么草,可义父不作答。

    “欧阳神医可在”外面有人在叫义父,我隨义父出门看时,见三人立于破屋前,说是从十八里瑶家寨子來的,來人说明原委,将礼品盒抬了进去,抬盒中放置着猪头一个,焼酒一罈,一只活鸡,一袋糯米。义父将礼物收下,吩付我只留下糯米、其它的都送给老覃叔。然后将一些草药用布袋装好交付來人,背上药箱隨他们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天,回来时却帒回四只非常好看的鸽子,此后我们这破屋里就多了四位住客。半月后十八里瑶塞郝家老爷又打发家丁送來五斗白米,两只红白花鸽子,酬谢义父救了他儿子一条性命。

    我们来彝家寨子已經三个年头了,义父对那株“草”耿耿于懷,一日响午过后,义父把我叫到他跟前说:“仕隐;我要去莽苍山採药,明晚可回转。你可到老覃叔屋里吃饭。”这次义父出门只揹了个小背篓,放着一些干粮,一壺酒,一把小药锄,几根红线和一个火稔子。”谁知他这一去三日都未回转,我不知如何是好,就跑去告诉山花姐。说要进莽苍山找义父。老覃叔趕马去了,她也没主意,只好由着我去,他在小籐篮中装了两个大蕃薯、几块糍粑,一袋水交给我说:“不管找到找不到,你明天响午后一定要赶回來。”我提着根驱蛇棍,揹着藤篮就上路进山,到莽苍山时天己昏黑,没法进山,只好钻进小土地庙里过夜。

    次日清早进山,在悬崖下面找到义父,他横躺在草丛中,浑身是血,已是奄奄一息,一根断了的绳索还绑在他的腰上,百呼不应。我跪在他身旁放声大哭,涌泉般的淚水潑在他的眼脸上、鼻孔中、嘴唇边,被泪水蒙住双眼的我,似乎看见义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忙拿出水帒拔去塞向他嘴唇滴水,他的嘴在抽动,我撑开他的嘴,将水慢慢的灌了些進去。约一盞茶时,义父从昏迷中醒转,睁开眼一见到我,泪水就从眼角流出。他用微弱的声音断续地说:“仕隐:看来我腰腿骨业己摔断,你年纪小、搬不动我,你快回去叫人。” “义父,我不會让你睡在这里喂野物的,我要揹你回去。”我哽咽着说。说完将那还绑在义父腰上的绳索移到他腋下,试着把他拖出山去,因在草丛上拖动,我的力气还夠,眼看就快要出山,山路却变得崎岖不平没有草丛了,我只能停下。这一路拖下來,我知道义父是在強忍着疼痛没出声。这石头路是没法拖了。我喂他吃了半块糍粑,又喂了些水。我将那蕃薯吃完喝了几口水,坐下歇气。

    为将义父拖到山脚路上我在想法子,最终决定驮着他爬出去。我把意思如此这般地告诉了他,他免強答应了。我先小心将他翻转背朝上趴着,然后我叉开双腿对着他的头也趴下将身子往下移,义父用双手抓住我的腰帒往上撑,将他身体的上半截移到我的背上,搂住我,就这样我艰难的往山下爬移,爬爬歇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爬到了山脚小路上。日头又偏西了,我心里很害怕,感到背上越來越重,求生的本能,我只能拼死驮着义父往回寨子的路上爬,干粮和水袋都爬丢了,渴望能遇到进山的人,能有人救救我们,那怕是给一口水喝都能救命。我最后不是在爬行,而是驮着背上已失重心的义父一寸一寸的往前移,不堪负重又渴又累的我晕了过去……

    我被搬动而醒转,睜眼看到很多火把在往前移动,我和义父被彝家兄弟揹、抬着回到彝家寨已是半夜,山花姐在帮我清理肘膝和脸部伤口,老覃叔在料理义父,安顿好后他父女就离开了。我在破屋桐油灯的微光下,守护着未醒的义父,他的脸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折断的肢体肿胀乌紫,行善之人如此下场,天道不公啊!

   翌日晨义父醒转,用无力的手拨醒趴在床边的我,伤感地说:“以后怕真的不能顾眷你了,我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孩子,本来想过两年等你十六岁后再告诉你,現在看来是等不到了。我不是你的义父,是你家的管家,你本姓曾,你的亲人現在潭州府,你一定要去找寻他们,你到潭州要找到鑫祥皮货庄,他们知道你父母和姐姐的下落,仕隐呀,千万要记住、要用笔写下,你们母子亲人团聚全赖此了。还有……”话还未说完,他已气若游丝,我慌忙找了一块纸片写上收好。再看时他已闭目不醒,弃我而去。

    老覃叔料理了义父的后事,从此我就孤身一人,朝夕与义父留下的鸽子为伴,牠们和牠们的娃娃也不飞走,都留恋着这个破家。为义父的死去我剃光了脑袋,思念之余就穿着义父的长衫、学着埋锅造饭,苦于不黯此道,每次都弄的灰头土脸,满屋煙雾飘绕,那些瑶天之客十分惊恐,就各据一角,不安的望着。如是:此后两年中全仗老覃叔父女眷顾,山花姐像母亲一样呵护我,他们叫我“苦娃子”。在我满十五岁那年,我将义父临终的嘱咐告诉了老覃叔,“我的父母亲人现在潭州,我要去寻找他们,”老覃叔听后就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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