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鸽事十年”征文
笔者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宁夏服役,驻守贺兰山“三关”。贺兰山,海拨几千米,人烟罕至,空气稀薄,整天风吼沙飞,除“骆驼剌”寸草不生,环境十分艰苦。文化生活也相当匮乏:业余时间除去打蓝球,玩单双杠,就有望天长叹了。
笔者从事文书工作。相对空闲的时间就更多了。一次去银川市公务,在新市区的“长城饭店”北侧,偶得一羽戴足环的“大鼻鸽”,如获至宝。速到师部老乡处索要一军用大信封,撕去一角,将鸽子装入信封后,再从缺角的缺口里把鸽头拉出(这是笔者的独家发明。从那时起,笔者只要外出,便随身携带2一3个大小适中的信封,若巧遇中意的鸽子,随手掏出信封,去角装之。十分安全,未发生一次意外。鸽子装在信封内既舒服,又无法逃脱。同时也解决了外出携带鸽笼的麻烦),连信封装入军用挎包,乘车返回贺兰山营地。经请示领导:腾出一间库房专事养鸽。
一连几天,食无味,夜难寐。如何才能为这只雌鸽配上雄呢?
经多方打听:得知离营地30里外的“黄土沟”有人养鸽。目标锁定。在难熬中终于等到了星期曰。清早,便与事务长一起乘“小毛驴车”前往目的地一一“黄土沟”。
中饭前,终于找到了养鸽人。虽经软缠硬磨,人家就是不卖,不换(换军服)。无奈之下,采取了非文明手段,得到了两羽雄鸽和一对幼鸽。之后,又用非正常手段在一营部得到了一羽雌鸽。不几日,四羽成鸽配上了对。
从此,笔者的业余时间大部分用在养鸽上。虽然,饲料不如现在丰富,但老玉米配小米和少量大米(大米当时在宁夏属细粮,不敢多用),再加之“红疙瘩”山天然红土加粗砂,鸽子个个体壮,精神十足。给笔者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约半年后,十几羽鸽子成天在营区上空自由飞翔,有时,天空的鸽群还多出十几羽或几十羽(当时,笔者还担心自已的鸽子会被天空来路不明的飞乌带走)。给生活单调旳营区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五月的一天,天空鸽群约有50羽以上,低空盘旋后,落在了营房东侧的山坡上。笔者一看:自已的鸽群里多出了30多羽从未见过的“怪鸟”:形状象鸽,羽色基本都差不多,比垃圾灰还难看,小头,身细长(如老国血,超长程体型偏细)腿稍长且细,嘴细而长,鼻泡尤如小麦粒般大小,一边一个。雄乌也起兴,但其“咕,咕”声很小,外行人是难以听得到的。笔者试着慢慢向它们靠拢,没有成功一一见人就象“贼”一样:向十几里外的森林方向飞去。
一连几天,只要我们的鸽子喂后一上天,不多时,“怪鸟”就会从远方飞来,经盘旋后,落在山坡上。笔者便在山坡上撒些鸽粮引诱,意欲对其下手。
约一周后的一天下午,趁官兵都到野外军训之机,笔者,事务长和饲养员3人,用木枪拴上长绳,支起部队前几年施工用的砂筛子,并在筛子下撤了足有二公斤鸽粮。然后,我要他俩潜伏在十几米外的山沟里。听到我的口哨声,即拉绳,倒筛。领会后,笔者回到营区内负责观察和发信号一一吹口哨。
约半小时许,“怪鸟”和我的鸽群又落到了我们已设计好的山坡。时间在等待机会中,一秒一秒地过去。突然,笔者见到一群“怪鸟”在支起的筛子下面争抢食物,我鼓足气,吹响了口哨。说时迟,那时快。筛子迅速伏地。笔者看见筛下有“物”.如飞般从营区冲向山坡。七只,足足七只“怪鸟”下在筛子下。三人协同配合,把七只“怪鸟”(其中有一只幼鸟)活捉在“子弹箱”内。回到鸽屋,逐羽剪翅,放入屋内。经过上手,除知道其体重只有3到4两外,感觉如前述无异。
一连两天,经细心观察:成鸟不采食,糼鸟见鸽子采食偶尔采几粒小米粒。原来就轻瘦的可怜的成鸟更轻了,怕饿死可惜,几只成鸟送给江南几个嘴馋的老乡“炖汤”了。那只幼鸟,养有一周。也在恐慌中死掉了。
后来,听老兵和当地牧民讲:笔者捉到的是岩鸽,亦称野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