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曾有人问自己:“说起养鸽是什么总是让你笑露满面?是赛鸽取得了好成绩?还是奖金让你得到实惠?”每每遇到人们这样问起时,自己总是喜形于色的告诉他们:“是妻子女儿支持咱养鸽让我快乐。”
记得那是去年秋赛前的一天,出差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跟家人说上两句话,就被阵阵吵闹个不停电话铃声打断,女儿不耐烦地起身接听了电话,说是电话是鸽会的负责人打来的,告知自己今晚去鸽会门前集鸽处准备一下相关资料,随放飞车前往塔中负责明早400公里信鸽比赛司放工作。
一听说鸽会有信鸽比赛,肢体也没有那么的困乏了。起身站起一边收拾简易行囊,一边催促家人随便准备一点便餐路上吃,当自己收拾停落后看到的还是冰锅凉灶情景后,便厉声质问家人为什么要这样?不知所措的家人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女儿怯声怯语的给自己说:“妈妈怕你拖着疲惫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说赶夜路是非常危险的,爸爸你这次不去不行吗?”“不行”自己态度坚定地说。
家人看说服不了自己,只好满足了自己的一切要求。妻子和女儿一经折腾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大包面包、火腿肠、矿泉水,还有棉大衣。妻子一边帮自己打点着行装,一边嘱咐自己走夜路要让司机注意安全。临行前女儿还是不放心的给自己说:“爸爸还是带上我给您做个伴”,自己说:“不用”。而后自己带着家人准备好的食物和几羽赛鸽,带着家人祈福和嘱托,出门信步向鸽会走去。
一路上腰间的手机也响个不停,不接听它吵闹个不停,接听了不是鸽会问自己何时赶到集鸽点的催促电话,就是亲朋好友阻止自己去浩瀚沙漠司放赛鸽的“好心”电话,为了不让电话分神,自己索性关停了手机。到了鸽会办理完缴费检录赛鸽手续后,自己就和几位裁判员来到鸽会办公室忙着商议起比赛事宜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鸽会集鸽检录处赛鸽装笼也接近了尾声。鸽会负责人来到自己身旁叮嘱了注意事项,要自己一路注意安全,把所有司放人员安全带回。10分钟后和家人通了电话后便踏上了征程。
【中】
漆黑的夜透过车窗看不清窗外的一切,能看到是那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和那迎面而过的点点车灯,放飞车快速向前行进着,不断颠簸摇曳车身让坐在后座的两位鸽友很快地进入了梦乡,而自己却强打精神和司机闲聊着一些他感兴趣的事儿,时不时的给司机点烟送水,让司机保持头脑清醒,就怕司机打瞌睡而发生意外。
荒郊的夜晚是那样的寂静,除了听见放飞车喘着“隆隆”的粗气声外,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凄凉。放飞车行驶在国道上,自己和司机的话题越来越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说的话题了,甚至连张嘴讲话的劲儿都没了。正当太瞌睡自己要求司机将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司机指着前方的路碑让自己在坚持一会儿就到了,果不其然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赶到目的地。自己掏出手机看时间已到了凌晨三点半,早已饥肠辘辘的自己和没带干粮的鸽友一道分食了家人准备的食品,虽说没吃饱但也总是比饿着好受一些。
沙漠的夜晚寒冷而漫长,没有暖气的驾驶室内更显寒冷,瑟瑟发抖的大家挤成一团都难入睡,自己赶紧找出带来的棉衣合盖在鸽友们的身上,大家顿感身上有了热气,也有了睡意,都说自己想得周到。而自己在心底里却在赞美家人,若不是她们考虑细致,今晚我们兄弟几个非得在着荒郊野外当一回“团长”不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自己被那疾驶而过车声吵醒,看时间还早就没有叫醒其他鸽友而是独自悄悄下车,在放飞车的周围随意地转悠了起来,想找个理想制高点作为司放点,看了几处觉得不合适就放弃了。正当自己往更远的地方走去时,家里的电话来了,打电话的是女儿,她说:“一个夜晚她们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妈妈叫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个平安。”听了女儿说的自己心头一热,立即让女儿给妈妈捎话就说爸爸这里很安全。
天色渐渐放亮,鸽友们相继下车来到自己身边,大家通过民主表决的方式,把司放点选在了在一处长满植被的沙丘上,依次摆好放飞笼后,被冻的直达哆嗦的鸽友又鱼贯般的钻进驾驶室,催促司机赶紧发动汽车打开暖气。车里慢慢地热了起来,大家一边说着鸽事,一边欣赏着在浩瀚沙漠边际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体态”各异的沙丘被映红后显得那样的婀娜多姿,那样的富有生机,大家无不为天公作美所折服。
放飞时间在悄然临近,回过神的鸽友快速打开车门飞速跳下来到放飞笼旁,凝神静气的等待着那美妙时刻的到来。九时正,随着自己一声开笼的口令,十几个放飞笼相继打开,二百多羽赛鸽冲出鸽笼飞向蓝天,几经盘旋在我们的视野当中慢慢消失。接下来自己给鸽会负责人通报了放飞情况,也给家人报告了自己正在返回途中。
【下】
也许是昨夜没有睡好,上车不久就进入了梦,后听司机说自己还打起了呼噜。一阵颠簸将自己从梦中摇醒,朦胧之中自己揉着眼睛向后座望去,两位鸽友正在作着甜甜美梦。远处的太阳越升越高,天气越来越热,回家的路也越来越近,在行驶了四个多小时后,自己和鸽友们来到了鸽友们经常歇息地方塔河。
在一处熟悉人开得小饭店里坐下,一番招呼后主人忙着去做饭,自己和鸽友们喝着热茶谈论着今天赛鸽能否归巢的事来。不多时几盘香气怡人的拉条子端了上来,被饿的前心贴后心的哥儿几个,也忘了谦让拿来就吃,一阵“狼吞虎咽”般的吃相将一盘盘拉条子“扫”之殆尽。茶足饭饱稍作休整后,自己和鸽友们便再次踏上归程。
一路上大家相互逗着乐,相互开着玩笑,无所顾及的言谈,让车内总是笑声不断。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鸽友们的说笑,自己赶忙打开手机接听是妻子打来的,问自己现在哪?何时能到县城。妻子还说她和女儿在鸽舍一边看着鸽子,一边手持鸽钟在等候参赛鸽的归来,听到这些自己立刻回话说赛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并劝她们母子俩离开鸽舍,只听到妻子在电话里说:“再等等看。”
放飞车很快的回到了县城,在鸽会办完了有关手续后,自己就急匆匆的往家赶,推开鸽舍门只见女儿手持鸽钟正和妻子在那聊天呢,见此景自己欲将妻子女儿请出鸽舍时,妻子女儿说啥都要让自己去休息,她们再等等看。听邻居说妻子和女儿在鸽舍已经等候了五个多小时的事儿后,自己再也不由她们母子俩的分说,以强硬的态度将她们母子俩拽回了家门。
妻子女儿以实际行动感动了自己,为表答谢意自己亲手操持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席间家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更没有什么刻意的谦让,大家围坐在一起用心品尝着各自爱吃的美味佳肴,谈论着等鸽侯鸽时看到的一些趣闻乐事,说到感动处自己还跟妻子和女儿碰了杯,喝了酒。
自己送去的几羽赛鸽当日无一羽回归,都是隔日或一个星期后归巢的。赛鸽参赛没有给自己取得成绩,也没有为鸽舍赢得荣誉,但让自己透过鸽事活动看到了家人对自己的那份情和爱,看到了妻子和女儿对自己养鸽的情感投入和鼎力相助,在这炙热的环境当中养鸽自己还愁赛鸽飞不出好成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