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零星的获胜,所得的奖金虽说是喂鸽子都不够,但我还是对养鸽充满了信心。
那是一个漫长的冬季,每天周而复始的做着同样的工作。上班,下班,早上放鸽,中午再钻进鸽棚,观察着小精灵的细节动作,下午在工地上盼望着太阳下山,斜视着远方高楼上的大钟表,盼着身边有人说,下班了......很快回到了家,母亲用她慈祥的声音叫我吃饭,我却没有听见,钻进了脊子型的鸽巢,看着它们,心想:哪一羽都是自己心目中的冠军。
总算是盼到春季,看到鸽会发出的96年的大赛规程,我更加充满信心,每次起床走进鸽巢时回头看东方只是一丝霞光,心里在给太阳使劲,快点出来吧,可它总是慢慢悠悠的,露出它的发梢,老半天才脱出了它的全影。心急的我打开活动门,赶它们出来,飞完一个小时我要上班。开始它们探头探脑,不敢出去,但一个一出,便争先恐后的出巢了。几个盘旋就飞上了天空,它们像是怕什么,抱成团,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后来才知道,那叫做“状态”。
转眼间寄鸽的时间到了,我又是高兴,又是害怕。高兴的是我挑选出了14羽战将,各个精神抖擞,好似部队里的优秀士兵。怕的是和前几年一样大部队上阵,只有几个士兵胜利归来,剩余的跌跌撞撞,几天归来连自己的粪便都粘在屁股上,抓起它们时像是哀求着给主人说:我受不了这样的苦。在看看我这次上的14员战将,我一个个摸着它们爪子的温度,看着它们呼吸道的清洁度和翅膀的整齐度,分析家飞降落时的精神状况,把握上阵前的粮食比例。
等鸽的那天中午,还没到11点,我就请假准备等鸽了。那天天气晴朗,几位朋友和我一起等鸽,14点了,有位朋友说,快到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心想着有一个梦幻连队,虽说没有前例,但还是很期望能实现。正出神时,朋友叫了:来了!三只!我定眼看去三只墨雨点降落在房檐上。一只很快下来,手抖得我没等它喝水便把它打入了鸽钟。我低着头正在抓那两只,朋友又叫了:又是七只。双手的我还算是麻利,各个都没有误事,准备报鸽时又来了两只。就这样,一千八百多羽中,前十名2羽,100名内9羽。心中的那个喜悦劲啊,很久才平静下来。鸽友们庆贺完走后,我看着14员战将,哎,没拿上冠军。人就是这样,得到了还想更多。
十几日的修整,我观察着每一羽的恢复状况,归巢后的动态,我决定了700公里上我心目中的7羽。
天将午,我提着鸽笼来到了寄鸽点,一个个又是一遍的抚摸,特别是我的六名,我的“黑将军”。赛鸽车快开时我想能在看我的黑将军一眼,我瞅着,瞅着,终于看到它放在车上的一个汽油桶旁。“黑将军”在家里就是个霸主,在笼子里也不逊色,它独自把在鸽笼里的一个拐角,像是在养神。双眼似闭非闭,如有鸽子靠近它用有力的翅膀拍打一下。车慢慢的开了,开向了河南洛阳。
放鸽的那天,是个高温炎热的晴天,下午,我不时望着东南方的斜拐角,看着鸽巢里的鸽子,思想着在外的每一只赛鸽的全貌。太阳下山了,没有一只鸽子归巢,但我还盼望着奇迹的出现,我的“黑将军”……
黎明的钟声敲醒了蜷睡在沙发上做冠军梦的我。走出了老屋,周围是很寂静的,只有少数麻雀在唱歌,不时有远处乡村的狗叫声,不知是哪种力量叫我今天这么早起。微风拍打着树梢,拍落下扶在柳树叶上的露水,掉落在母亲栽种的盆景花上,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天放晴,鸽棚里的种鸽咕嘟个不停,像是在给儿女们加油。突然,我耳边听到有鸽子降落声,定眼看去,啊,我的黑将军。它抖了抖被淋湿的羽毛,下来了。我把它打入了鸽钟,正准备去报到时,又是一羽,它的表妹。到了鸽会,哎,是个亚军,5名。鸽友们说:你放了几只,我才想起还有别的鸽子。回到了家果然有是三只,等到下午,名次之内6只。
这是我的初次全胜,从这次以后使我懂得了一些养鸽的知识,怎样去配对,怎样去管理,怎样去训养。更主要的是想去尝试一下育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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